那日……
——真不知梁小姐的眼睛是怎么长的?
——天生父母给,你羡慕也没有用。
——我羡慕做什么,你生得漂亮是给我瞧的,你自己……
回音荡在耳间,她便听不见叶赋又说了些什么,只眼看他忍怒收手。
戚凉争不以为意,轻拍锦袍褶皱,朝她走来。
她迎上两步,打量着他受没受伤。
见此,他脸色微变,语气生冷,“没伤骨头没伤筋,你失望坏了吧?”
应织初眨眨眼,附和道:“是啊,真失望。”
叶赋隔着老远看二人打情骂俏,嘴角的阴冷更加明显,他背在身后的手掌已呈现黑紫色。
戚凉争回望叶赋一眼,“戚某先走了,王爷不用送了。”
说罢,示意地看应织初一眼,让她先行。
叶赋气得牙齿轻颤,只冲戚凉争摆手,恨不得他立刻消失。
青松有眼力见地给二人带路。
仿若刚才一战,只是场闹剧,谁都未往心里放。
曦光渐盛,垂落庭院四方。
叶赋闷哼一声,转身去推隔壁客房的门。
房门大开,一应摆设齐全,只是矮榻上躺着一紫袍男子,支颐凝神。
此人,正是寒无衣。
原来,他留宿王府,就住在应织初隔壁的厢房内。
“他可识破了?”寒无衣抬眸,慵懒开口。
“本王演技好得很,他是不会发现自己身中剧毒的。”
寒无衣眼里闪过赞许,“呵呵,王爷好谋略!这下戚凉争便死期将近了。”
“嗯哼,本王只有瞒了身边人,才能把戏做真。”
叶赋坐下,眯眼看向寒无衣,“只是可惜,没替阁主将那女子留下。”
“无妨,能借她毒杀戚凉争,一切便值了。”他划疤的眉眼染上冷魅,不以为意道:“不过是颗棋子,发挥最大的用处是她的荣幸。还是王爷算得精准,知他今早会来,这场戏,没有白排……”
“哈哈,昨夜戚凉争被小皇帝宣到宫里饮宴,还留了他过夜,啧,不然昨晚他就会来。今早还是得知戚府的轿子去皇宫接他,本王才掐准着时间安排好这出戏,只为逼他出手。不然这噬骨毒,很难下到他身上啊,就那藏在暗处的鹰卫便棘手得很!”
寒无衣微微闭眼,似是不想就此多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