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陌初来时,她便嗅到了他撒下的古怪香粉,虽早早屏气,还是难免吸入一二。刚才为了脱身强行运功,现下倒有些不适。
应织初转身向马车走去,此地不宜久留。
“你个女孩子家的,也不怕死人,刚才本该我去点火的,不然你晚上做了噩梦可怎么办?”经过月陌一折腾,雨生也不隐瞒知晓应织初本是女子的事。
他提着打狗棒跟在她身后,小声嘟囔。
一开始以公子相称,原是怕她尴尬。
毕竟,自己劫人下药本就失礼,再加上路上多有不便,便不刻意指出她乔装改扮之事。现下,二人也算生死与共,既然同为江湖儿女,哪有那么多小枝小节。
应织初理了一下滑落到额前的碎发,余光映着她的脸庞越发明媚。
小叫花不知的是,她的体质与常人不同,已是身中剧毒,因此,她宁可自己焚烧尸身,也不愿再拉旁人下水。
可与他说,又能怎样?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二人走到马车前,应织初微微侧头,似是在等他开口。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受不了。”他不安分地转动身子,一脸慌张。
刚才,他与月陌对峙时,亦见识了女子的轻功,飞快灵敏,堪称一绝,倒像是有名师传授。
此女子有些深藏不露,想到这里,雨生身体微微后退,眼中划过戒备。
他们此去黎山,一是遵大人指令,二是确保她安然无恙。
可如今,他浑身使不出丝毫内力也就罢了,而女子却运功自如,真的是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