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程家说过西征的事情之后,云烨就对西征只字不提,老程也给三个儿子下了封口令,所以西征的事情只限于有数的几个人知道,老程已经开始把程处默往右武卫安插,一旦朝廷开始支援突厥人,右武卫一定是最合适的一支队伍。
云烨非常不愿意去李靖家里,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虬髯客,这个混蛋一定会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给自己难堪,但是眼看着就要到上元节了,不去确实就太失礼了,云烨独自去了李靖家里,准备坐一会就离开。
李靖一身燕居打扮,戴着一顶高帽装文士,红拂也穿着一身团花袍子,两个人像土财主胜过像侠士,或者大将。
“还以为你眼睛长到顶门上看不起李家这样的小门小户,看来还知道礼数两个字怎么写,既然来了,那就开宴吧。”李靖也没说废话,直接招待云烨去花厅吃饭,大唐的勋贵之家,现在要是在冬日不在自己家安置一两处绿意盎然的房间都不好意见人。
花厅里没有太名贵的花草,反而多了很多的青菜,一排辣椒树长在窗台上,已经有几颗辣椒变红了,算是给亭子里增添了一点艳色。
没看见虬髯客,云烨有些奇怪,李靖坐到上首见云烨东张西望的就说:“仲坚虽然是熟人,但是今日相见不合适,你是带着帖子来的,这就是道理,老夫在招待帝国侯爵的时候就不能给你介绍远海上的海盗,规矩既然定出来了,就要遵守,要是谁都乱来,世道也就乱了。”
云烨起身给李靖和红拂倒上了酒,叹口气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伯伯还是直接说吧,要不然这顿饭吃不踏实的。”
李靖一口喝干了杯中酒,盯着云烨一字一句地说:“仲坚势穷力颓只是能否退进海峡暂避一时?“
“不行,他如果敢到海峡,我会拿他的脑袋祭旗,海峡之外。包括海峡都是帝国的内海,不容玷污,也是云烨的职责所在,官船能进,商船能进,海盗不能进!“云烨把话说得非常的干脆。
红拂猛地站起来,似乎非常的愤怒,却被李靖一把拽住,就此不提虬髯客的事情。两人杯来盏往,不断地喝酒,好像刚才的纠纷不存在一样。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云烨起身告辞,李靖非常客气的把云烨送出了家门,眼看他坐着马车离开,才进了家门。
红拂怒气冲冲的指着云烨走的方向大声的对李靖说:“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小子。你因何要对他如此客气?这点小事都不能应允,您的兵书就不该传给他。以至于到了今日您都无法克制于他。“
李靖奇怪的看了一眼红拂说:“你还要他如何?他是帝国的大将军,手捾南海兵权,替帝国看守门户,重任在肩何能徇私?去除仲坚是我们的兄弟这一条,换了我,我会回答的更加绝情。更何况他已经给了仲坚一条活路,这已经是为夫预判的最好结果了,不得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