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就像一个巨人,在大地上迈开自己的脚步,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牵绊他的脚步,不管多么可怕的阴谋,也不过是阴谋而已,只能在黑暗中瞪着发光的眼睛等待时机。
昭武九姓的消失,让全世界都闭上了嘴巴,周边所有的国家都在战战兢兢地等待大唐的君主变得仁和,等待那些狂暴的将军们将自己染血的长刀收回刀鞘。
龟兹的新音乐层出不穷的出现在长安,许多从来没有过的瑰丽多姿的舞蹈在长安上演,兴化坊的剧院每天都在通宵达旦的演绎着不同的曲目。梨花开放的兴化坊原本就是最美丽的时刻,游人仕女打着不知从何时兴盛起来的油纸伞,倘佯在飘零的梨花中,或伤感或喜悦,或者还有一丝期盼。
对面的少年郎为何不看过来?我已经用最婀娜多姿的步调展示了柔美的身段,为何你依然在揪着梨花发怒?
穿着男子骑装的小武当然不高兴,书院大考,狄仁杰已经参与了考试,师父却打发自己来兴化坊看舞剧,还说女孩子就该这个样子,嗅嗅花香,跳跳舞蹈,给自己准备一份好心情,哪怕是在厨房里学着做一道新的美食,也是好的,没必要和一堆臭男生挤在一起,书院到现在还没有女学生,以前说过那个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就是一个没脑子的故事,如果三年还不知道祝英台是女的,那个女人长得该有多么令人发指。
小武是小美女,瞎子都能看出来是个女子,师父舍不得把你送进狼群,还是在后院和师娘一起学习怎么管家,或者绣绣花才是正经。
“师父骗人啊,我在这里站了这么久,那些愚蠢的女人没有一个认为我是女子,抛媚眼抛得眼睛都要翻过来,这样的傻子。也配做女子?”小武嘀嘀咕咕的把最后一朵梨花从树枝上揪下来。随手抛开,找了一个最漂亮的女子,走到她的身边,推开丫鬟,抱着那个已经傻掉的小娘子,狠狠地在脸上亲了一口,咬着她的耳垂低声说:“从今后。你该是我的人了。”说完就把那个浑身酸软无力的小娘子放在草坪上,理一理自己的衣衫,掏出一把好大的折扇就踱着方步隐入了梨花从。
“你是谁?”惊慌失措的小丫鬟鼓起勇气朝她离去的方向大喊。
“记住了,爷的名字叫云五。”小武的声音远远地从花丛里传了过来,引得其它少女齐声尖叫,那个倒在草坪上的小娘子。娇羞的拿手帕掩盖住了脸庞。
“愚蠢的女人!”小武忿忿不平的走出梨树林,几乎要要仰天大叫,这就是女人?师父说梨花从里向来都会有好姻缘,可是,那些看着女人就会流口水的猪头,真的是自己的好姻缘?最过分的这些混蛋对着女人流口水也就是了,居然对着本少爷也流口水?恶心死了,真是该死啊。算了。还是回家吧,万一找不到合适的男人。就用小杰将就一下,也就他还能让自己感觉像个男人。
侯杰看见了小武,可是不敢走近,刚刚自己听见了什么?没有好男人就拿小杰将就一下?天啊,自己听见了什么?
侯杰哆哆嗦嗦的靠着梨树坐到地上,翻过来覆过去的念叨:“拿小杰将就一下?我叫侯杰,先生们一向都喊我小杰,除了我娘喊我宝贝之外,姐夫,姐姐,兄弟们都喊我小杰,那个小杰就是我?嘿嘿嘿,也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