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亮晶晶地闪着光,双手合十,用奇特的、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的语气说道:
“这么说来,港口黑手党内部关于‘日和准干部何时获得假期’的赌局,大家都输掉了呢。小鸡崽你真是大好人,我宣布从今往后你将代替中也,成为我钱包被水冲走后的第一求助人……”
我无语。
这算什么,我从此升级成了中也出差时太宰治的备用钱包吗。
“为什么你的钱包丢失后要去压迫中也……话说那个赌局果然是你这家伙设的啊。”
这么说来,“中原准干部今年能长到多高”的赌局也是他搞的没错了。
想到那个因为在“一米五”(此时中也身高已经有一米六五)那一档中投注了两百万日元而被下属们热切讨论了整整一个星期的冤大头,我无言地为那些因为出现冤大头而疯狂下注的人默哀。
“叮铃——”
我们齐齐转头朝店门口看去。
织田先生看到我们,进门的动作顿了顿。
“怎么了,织田作?”
安吾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不,就是有些意外。”
织田先生表情有些怔愣,眼神中透出些许温暖的情感。
刺得我有些痛。
太宰笑着说:
“莫非是看到我们在这里被吓到了吗?”
“太宰?你说‘我们’……是说日和也在吗?”
安吾君的声音仍从门外传来。
织田先生意识到自己堵在了门口,迈步朝我们走来,为安吾君让开了路。
“嗯,有一点被吓到。”
织田先生回复道。
“是好的那种。”
……
“那天你没来吃咖喱,孩子们都很担心你。现在是事情已经处理完了吗?”
织田先生坐在我身旁,主动问起了前几天的事。
我沉默片刻,回答道:
“是的,只是有些工作上的交接罢了。这次任务后我大概就能成功升为干部了。”
我将玻璃杯放回吧台上,出神地盯着它看,不去与其他人对视。
只剩一半的牛奶在玻璃杯中摇晃,乳白色的液体在杯壁上附着片刻,又很快在重力的作用下滑了回去。
这样的场景,在过去堪称幸福的一年里我不知见了多少次。
今天不该喝这个。
我突然升起了这样的念头。
“是吗。如果是很艰难的任务,有需要的地方可以叫我帮忙。”
织田先生仍一如既往地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