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么安静的流逝,除了总被纳鲁看得难受,别的没什么不好。
为了不被纳鲁的眼光在背上盯出一个洞,孙志新给他想了个有趣的活动——钓鱼。
在现代的时候孙志新就是钓鱼爱好者,阳光、微风、闪着粼粼波光的湖水或是河水、草帽、鱼竿,还有耐心等待以后的惊喜收获,组起一起就织成一件美妙的事。何况钓鱼除了出发前往鱼点的路途以外,并不需要太大的运动量,同时配以户外的阳光和新鲜空气,以至少量的运动剌激身体促使伤口更快愈合,正是纳鲁这个伤员所需要的。
营地紧挨着就是小河,里面鱼虾不少,螃蟹个头也大得离谱,孙志新老早就在打它们的主意。可很奇怪的是,就算部族里食物短缺,也不见任何人有过捕鱼捉虾的举动,很是让孙志新不解。当时还想因为这事问纳鲁来着,后来一忙起来也就忘了。
当下就连忙去找纳鲁问。
“鱼?”纳鲁皱起了眉:“我们不喜欢吃这个。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没人会去把它们当成食物。”
“为什么?”
“有股怪味道,吃下去就会吐。而且它们有很多——”纳鲁想了想,不会正确的说鱼剌,就说:“很多小骨头,很容易卡在喉咙里出事。以前部族里的小孩曾经因为吃这个死亡,后来大家都不去捉它。倒是山那边海风部落以这个为主食。我们曾去交换过,他们的鱼是从海里来的,比这个味道更怪,没人喜欢吃。”
孙志新恍然大悟,原来是讨厌鱼腥味道。那味道确实很可怕,一但做不好就会让人难以下咽,像是孕妇,还不必吃,光是远远闻见都忍不住要吐。还有就是鱼剌,粗心大意的人吃它,或是不晓得它的厉害的小孩吃它,确实容易出事。现代的报纸经常都有报导鱼剌卡死人的事,并不罕见。
孙志新笑笑,道:“是族里的人不会做,换了我来做,包你吃过以后还想吃。”
纳鲁不太信,孙志新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是谁?我说行就行!”
纳鲁笑了,道:“你是谁?你是我的吉玛。”
到现在孙志新还没搞太懂吉玛一词是什么意思,只当是跟毕达拉察阿苏差不多的简称。纳鲁知道他误会了,但就是不想解释,因为心里知道孙志新会反弹,干脆不说,要让他把听这个称呼当成习惯。可以见得,纳鲁有时候也很腹黑……
想到什么就做,硬是把纳鲁从兽皮上扶起来,把他架在自己身上缓缓往河边走。前后不过百余米,这点路程对伤员纳鲁来说问题不大。倒是纳鲁被孙志新架着,低头看着他白晰的后颈,心里升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原来,自己的吉玛真的一点都不弱。架着自己的身体柔韧而精壮,身体内部蕴含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完全足以把自己支撑起来。再想着孙志新满脑子的古怪知识,它已经给族人带来一次又一次的惊喜,未来必将会有更多。这样优秀的男子,自己当真配得上他?就连两人结下的弟亲,都是强逼着他才定下,还有那些强迫的性事……有那么一刻,纳鲁有点没信心。
感觉到纳鲁步子的突然迟疑,孙志新不解的转头看他:“纳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