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爸爸开口：“一年前，长恒帮你姑父安排进来了顾氏，然后帮你在城建名都那边租了房子，每天晚上，你们都会在城建名都的那个房子里一直呆到晚上十点，周六周日也不例外。”

周离心跳开始慌乱的砰砰砰加快。

完蛋了，顾爸爸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周离想起来顾长恒之前说的，他爸妈知道他们两个谈恋爱，绝对不会让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好过。

周离吓出来一身冷汗，心里却有了主意：

—会儿一旦顾爸爸要是揍人的话，他就打算承认，全都是他的错，是他主动勾引顾长恒的，要揍要处罚，就揍他处罚他好了，他皮糙肉厚不怕挨打。

顾爸爸观察着周离的反应，见他吓了脸都快白了还不吭声，觉得这孩子定力倒是不错。

“周离，你家里的情况我也大概了解了一下，母亲跑了，父亲吸毒去世，没有什么亲戚想收留你，尽管你姑姑支付你生活费，但你姑父的工作是长恒安排的。”

周离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虽然顾满江说的是事实，但顾长恒从来不会在钱方面多提一个字，周离又每个月都打好了欠条，认为自己以后无论如何一定会还给顾长恒这些钱，时间一久，周离自尊心便没那么难过。

但此时此刻，顾满江将血淋淋的现实掰开绐周离看，明明白白地说他就是小白脸，现在就是在吃软饭，内容很刺耳。

“围在长恒身边想巴结他的人很多，但是没有哪一个像你这样成功，告诉我，周离，你在长恒身边是想要什么？”

有一个答案，周离很明确，他就想要“顾长恒”这个人，无比渴望他。

若是从不曾近距离接触过顾长恒，只是远远的看着他，周离绝对不会胆大妄为生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想法；

但是天鹅主动朝着他飞下来了，他已经体验过、知道顾长恒这个人有多好，哪怕知道自己再不堪，却再也忍受不了弄丢顾长恒。

顾长恒是周离整个青春期的梦和追求，哪怕两人之间隔着天堑与鸿沟，周离也要跨过那天堑、埋了那鸿沟。

只不过，周离不敢当着顾满江面前说这些，也不能说，因此，他一言不发。

因为周离的沉默，客厅内陷入很长时间的安静。

顾满江没再等他，干脆继续往下说，道：“钱可以买到世界上很多好东西，也能享受到高品质的生活，你从小到大爹不疼娘不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最近跟着长恒住好的吃香的喝辣的，是不是感觉有钱的日子很好？”

周离继续不吭声。

“在顾城，有点身份地位的人，就没有不知道长恒的，看见长恒都得尊称他为顾少，鞍前马后围着他的屁股转，你是不是很向往这种高高在上的权势地位？觉得很有面子？”

周离还是不吭声。

实际上，周离已经紧张到要死。

顾满江道：“你在他身边，不是也为了钱或者地位？”

“不是__”

这一次周离否认的很快，在看见顾满江眸底一闪而逝的嘲讽过后，剩下的话说不出口。

任谁看见他一个穷小子整天和顾长恒在一起玩，都会觉得是他巴结顾长恒，想从顾长恒身上得到好处。

“不用不承认，男人爱权爱钱正常。”

顾满江轻笑一声，“尤其是你这种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比正常的人更爱权更爱钱，更渴望成功，更希望出人头地，渴望咸鱼翻身，渴望打脸那些曾经看不起你的人。”

顾满江道：“周离，你这种人，我见的多了。不过，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情，你现在所有的一切，绐你的不是长恒，而是我顾满江。”

“如果我不同意，我能收回长恒绐你的一切东西，并且断了他的经济来源。”

“今天我绐你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我可以绐你一切想要的东西，不管是金钱，还是荣誉，或者地位，只不过，你需要按照我说的做。”

周离脑海里瞬间浮现出电视剧里的经典桥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