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睡下了。”若清一口回绝了对方入内的可能。
可这位在原文中没脸没皮的恶毒受,自然不会被若清这三言两语打发走。
“胡说!”
白雨元推开若清,跌跌撞撞地往澶容躺着的方向走去,嘴里孩子气的抱怨着:“以师兄的本事,什么事能瞒过他的眼睛!师父早就说过,师兄神海宽广,只要凝神,什么都能看到……师兄、师兄肯定在我来的时候就注意到我了,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装睡啊……”
他就像是没断奶的娃娃,带着哭腔找上澶容。
知道白雨元痴迷澶容的程度,若清追了上去,一把拉住白雨元,语气冷了几分:“白师叔,师叔现在身子不适,你不要吵他,等明日酒醒再来。”
白雨元听他这么说,倒像是被他欺负了一样,他撇了撇嘴,眼里含着泪,颠三倒四、委屈地说:“我就看看师兄,我这就走……他们都说师兄这次外出,抱着那个寒若的女子入了洞府……外边传得有声有色,可那个女人那么凶,我不喜欢,我偏要问问师兄,这事是真是假……”
若清没想起来白雨元说的是哪位配角,正要开口,却见澶容坐了起来,冷声说:“没规矩。”
听到澶容开口,若清和白雨元同时愣了一下。
澶容的声音很冷,与平日不太一样,是真的生气了。
一直吵闹的白雨元见状立刻收声,可他不甘心就这样离开,仍不死心地向澶容走去。
不过就在他走到澶容面前时,他腿一软,意外向澶容身上扑去。
澶容紧皱着眉,抬起手指设了一道屏障。
白雨元被屏障隔开,软若无骨的身子往后一靠,迷迷糊糊地坐在了地上,暂时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觉得面前的床幔如梦似幻,坐在床幔后的澶容身影模糊,宛如水中月,镜中花。
有些眩晕的他痴痴地望着澶容,顾不得刚才被澶容隔开跌倒的事,只恬不知耻地撑起身体,一边喊了一声师兄,一边抬起手,瞧着像是准备把手放在若清的床上,然后支撑着床站起来。
若清看得真切,心说白雨窳唏元若是以现在的姿势起身,一定会离澶容极近……
没给白雨元靠近的机会。澶容在白雨元的手即将按在若清床上时动了。
澶容一把扣住白雨元的手腕,冷声道:“越来越没规矩了!往年不管你是因为你年岁尚小,如今你已过了天真烂漫的年岁,什么该说,什么该做,自己心里应该有点数,别整日像个没断奶的娃娃惹人发笑!”
随后不用若清动手,澶容猛地起身,拖着白雨元把他扔在门外,不顾白雨元伤心的表情,用力关上房门,还留了一句恬不知耻。
若清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
这还是若清第一次看到澶容发火,说话这般不留情面。
老实说,若清早就察觉到澶容这两天心气不顺。而澶容性子闷,有心事不会主动说,若清想问又害怕澶容冷脸,最后思来想去,还是默不作声地躺了回去。
但很奇怪。
躺回床上的若清沉住气,等了许久,没有听到澶容回到床上的动静。
不知为何,赶走白雨元的澶容诡异地坐在了桌子前,既不回床上休息,也不做其他反应,只像是冷冰冰的雕像立在那里。
气氛有些沉重,还有一些古怪。
过了很久,在若清忍不住皱起眉看向身后的时候鱼G希椟伽,若清听到澶容说:“那寒若的女修……”
那女修怎么了?
若清不懂,干脆坐起来,疑惑地问:“怎么了?她做了什么吗?”
背影僵硬的澶容似乎想与若清聊一聊那女修,可听着若清除了疑问没有其他情绪的声音,澶容又收起了原本想说的话,只道:“没事。”说罢起身回到床上。
“……”
若清一头雾水地起身,又一头雾水地躺下,不知可不可以用锯了嘴的葫芦来形容这位小师叔。
而很不会看气氛的系统好死不死,偏偏挑在这个时候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