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书签,潋滟抬头问小桂子:“查得如何?”
小桂子给潋滟磕了头,默然不语,起身拿手指在书桌上写了个“环”字。
环贵妃,对啊,她怎么忘记了还有她。同样是贵妃,只是环贵妃可没她身份贵重,不过是仗着家世坐上的贵妃之位,如今这是压不住了,要跟她挑衅了?
“娘娘打算如何做?”小桂子问。
“不急。”潋滟道:“她这些小把戏还不能入本宫的眼,打刘嬷嬷一顿,她也该收敛些。等会儿你拿些玉肌膏去芙蓉殿,给那些被打伤的家人子用就是了。”
“诺。”小桂子应了,复又将一张纸条从袖子里掏了出来:“另外,张术大人有信传来,娘娘可要看?”
张术?潋滟笑了,那神机妙算的人,又要告诉她什么事儿了?
“拿来。”
展开纸条,将上面写的扫了一遍,潋滟沉默了。
竹林五贤?这是要做什么?竟然还劳动了韩朔亲自出马。
“他可还有口信?”潋滟问。
小桂子点头,凑近她耳边,低声道:“张大人说,有姓江名随流者,可为娘娘助力。”
潋滟挑眉,将那纸条反复看了三遍,放在火盆里烧了。
“本宫明白了。”
当晚的羊车停在了柔妃那儿,皇帝不情不愿地进去了,没有传话回来。潋滟没在意,只是让小桂子搜集一些江随流的事情来报。
但是一连半月,羊车都没能停在沉香宫,含笑奇怪了,问自家娘娘:“咱们宫门口的青草是不是该准备好一些的?”
潋滟正在试一套男子长袍,闻言摇头:“不必费心,有人想尽办法不让羊车过来,咱们的草再好也没有用。”
皇上的心她们控制不了,但是羊车的方向,却是好控制得很。不来便不来吧,她正好得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