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会瞪他一眼,眼波流转间,尽是青涩的情意。
可是如今……
看着软榻上的人,潋滟嗤笑了一声,端起碗就含了药,爬上去将韩朔的脸掰过来,吻上他的唇。
韩朔愣了愣,被突然扑上来的人给压得手肘磕在了软榻的梨香木扶手上,却还是稳住了她的身子,任由她将苦得要命的药渡进自己嘴里。
一口喂完,潋滟又含一口,直到药碗见了底,她才抹抹嘴爬下了软榻。
“娘娘当真是,好本事。”韩朔笑得心满意足,靠在软榻上瞧着潋滟笑。
“太傅要的不就是这样么?本宫越下贱,太傅越开心。”潋滟挑着眼角道:“年纪越大,人果然是越不坦诚。绕这么大一圈子,太傅不觉得得不偿失?”
韩朔摇头,很正经地道:“臣觉得非常值得。”
逗着小猫伸出爪子,却又不敢挠他的模样,是最有趣的。
潋滟放下药碗,心里低骂一声,脸上还是波澜不惊地道:“药也喂完了,本宫该回去了。太傅好生休养,早些回朝堂来才是正经。”
韩朔也没留她,只漫不经心地念了一句:“恭送贵妃娘娘。”
潋滟头也不回地就走了,打开门,带起一阵凉风,吹得韩朔发梢微扬。
毕卓出征了,顶的是将军的头衔。但裨将却是谢戎,都尉又是虎威,这一场征战,当真不知道后果会是如何。只是不管怎样,潋滟希望毕卓将来能成为护司马皇室的助力,她知道自己不会看错人的。
回到宫里,司马衷在沉香宫等她。见她回来,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抱着她的腰蹭着。
“皇上怎么了?”潋滟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