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这是,准备倒戈了不成?季曼开玩笑似的问了一句。
没有。宁钰轩撑着下巴,望着窗外道:他在位一日,我便效忠一日。
直到能将好好安全救出来。
季曼耸耸肩,他俩也真是够奇怪的,彼此都清楚立场,结果还能好好地坐在这里聊天。
你什么时候回长郡?宁钰轩问。
季曼抱了厚厚的账本去放在柜子里,想了想道:也就最近这几天吧,安排好了粮行的事情便走,不然到了年末,就回不去了。
宁钰轩皱眉:这样快?
嗯。季曼回头,看着他笑道:舍不得?那侯爷说句我爱你来听听?
脸色微沉,宁钰轩别开了头,闷声不语。过了一会儿又道:你一个女人家,去长郡那里有些不适合吧,还不如留在京城。
长郡王让我回去的。季曼叹了口气,有些得意地道:如今京城粮价尽在我手,身为一个重要人物,我自然得去更安全的地方。留在京城,万一谁恢复了记忆走漏了风声,你家主子抓了我要砍头,你保还是不保?
宁钰轩愣了愣,垂了眸子:也是,不过你走那么早,可能就很久见不到了。
季曼顿了顿,低笑一声:无妨,侯爷身边不是还有其他人么?也总比天天对着一张男人脸来得好。
转身继续收拾柜子,将陈账和新账分开,一一摆好之后,累得腰酸背痛,结果一转头,桌子旁边已经没人了。
这来无影去无踪的,有功夫的人就是好。季曼啧啧两声,出门去找严不拔安排些事,然后就要着手准备行李了。
接下来几天陌玉侯都没有再来,季曼也没在意,大概是有什么事情在忙吧。
可是到她上车准备要离开京城去长郡的这一天,宁钰轩还是没有出现。
最近朝廷里可是出什么事情了?季曼有些不安地看着严不拔问:有没有什么大官被抓起来了,或者被软禁什么的,比如陌玉侯?
严不拔打着算盘,古怪地看她一眼道:东家放心上路吧,陌玉侯一直好好的,没被抓也没被软禁。
那为什么不来看她了?季曼皱眉。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宁钰轩天天来,她不觉得有什么。突然有一天不来了,她便觉得浑身都不习惯起来。明明是不在意的,就像在走得极慢的车上,压根感觉不到在动,结果一个刹车,还是会惯性前倾。
这就是陌玉侯泡妹子的方法么?季曼低笑,收拾好了东西,带上两个镖师就上了路。
不来送就不来送吧,她也不在意。
但是这马车夫是不是故意的?为什么是出城的方向,还会经过陌玉侯府?经过就经过吧,已经经过了,为什么不找个借口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