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显。”
“奴婢在。”
“今天,司礼监是哪个当值?”
侯显顿了两秒,回道:“回陛下,是卫荣。”
“金陵的?”
“陛下,是王府旧人。”
“王府出来的?”朱棣冷笑,“忠心没有,能耐倒是不小。”
这话不对。
侯显躬着身,不敢接话,瞄一眼天子手里的奏疏,心中有了猜测。若真如此,当真是胆大包天,活够了。
“你去,把卫荣给朕叫来,朕有话问他。”
“奴婢遵命。”
侯显退出暖阁,带着两个小太监,找到了卫荣当值的阁房。
“卫掌印,天子宣召,和咱家走吧。”
卫荣手一抖,表面故作镇定,心中却打起了鼓。
莫不是,被发现了?
他只是将通政使司送来的奏疏换了个前后,平日里天子也不会计较这个,难道……想起文渊阁给他传信的笔吏,再看侯显的样子,卫荣终于意识到,收的那几锭银子烫手,怕会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侯公公,天子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