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察完民情,朱棣回到下榻处,当即下口谕,明日去大宁杂造局参观。
由于精神头太好,朱棣睡不着,干脆把朱高煦兄弟和沈瑄都叫来,孟清和也没拉下,继续就互市和边防问题进行商讨。
这一商讨,就商讨到了后半夜。
朱棣父子三个“龙精虎猛”,沈瑄也不见丝毫倦意,只有孟清和困得想打哈欠,还要硬撑着,咬紧腮帮子,撑出眼泪也不能张口。
朱高燧觉得奇怪,“兴宁伯这是怎么了?”
只是谈互市,需要表情如此凝重?
孟清和抬头,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慢慢滑下,这下,连朱棣都看过来了。
“臣……”孟清和张嘴,声音嘶哑,“是高兴,喜极而泣。”
朱高燧恍然,“兴宁伯果真是性情中人。”
孟清和咬牙,“殿下谬赞。”
朱高燧:“不必客气。”
孟清和:“……”
朱棣和朱高煦没说话,沈瑄默默转头,肩膀可疑的抖了两下。
一夜没睡的不只是孟清和。
大宁杂造局内,一名杂役也是彻夜未眠。
纵贯左颊的两道刀疤扭曲了他的面容,却遮不去他眼中的疯狂。
探手入怀,杂役冷冷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