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澈笑着抽身:“伯母真风趣。”
卿卿“呵呵”一笑,接起电话:“妈。”
甄妈长吁短叹道:“卿卿啊,别怪妈多心,妈就说两句,主要还是帮你爸传达点意思。这两天的报纸我们都看了,你说叫我们不要担心你,我们也不敢多问,可你爸总是唉声叹气的,实在是很担心你啊……妈就是想问你,这报纸里说的几个男孩子,你喜欢哪个?还是哪个都不喜欢?男女关系可不能不干脆啊……”
卿卿一愣,刻意捂着电话道:“我现在还不清楚……”然后腰间明显一暖,娄澈的手贴了上来,人也贴了上来。
甄妈嘬了嘬牙花子:“哦,不清楚啊……那就别急了,依我看啊哪个都不咋样,不如你这周末回趟家,咱楼上张阿姨家的孩子刚从国外回来,长得好,工作也好,人也勤奋,妈都给你打听清楚了,刚刚进入分手真空期第二个月,这时候不趁机钻空子,有你后悔的!”
卿卿一愣,腰间的软肉被人掐住,煞是瘙痒,委实羞愧。
甄妈继续老生常谈,大有将人生经验倾囊授受的劲头儿:“那个姓娄的老板,天之骄子,不可一世惯了,从小就是衔着金汤勺长大的,就像那个跟咱家反姓的宝玉,左看一个喜欢,又看一个也喜欢,挑来挑去挑花眼了吧,在当时影响就很不好,还成了……到了现在,就为了给他选个秀闹出多大风波,什么姑娘都挑尽了。你要喜欢这个人,黛玉、宝钗都不能学,不能什么都依着他,也不能什么都不依着他,为的就是将来他依着你……”
卿卿越听越冷,脖子被人用手指骚扰着,手背被人咬了一口,肩膀被个下巴靠着,实在是处于水深火热中。
甄妈叹了口气,又道:“再说那个姓钟的,别怪当妈的不提醒你,你要是喜欢哥哥,就不能再找弟弟,又哥哥、又弟弟传了出去名声就臭了!再者说,这个姓钟的有精神病,以后生了孩子多半心智不健全……我看动物世界,就看出点门道,老虎是吃幼子的,鸳鸯也是一夫多妻制的,鲨鱼界繁衍后代都要用强的!所以你说,弟弟有病也是跟遗传有关的,哥哥能没点病么?可能是还没显露出来,早晚都发挥给他老婆身上!”
卿卿又是一抖,不知不觉的已被娄澈困在怀里,僵直了背脊大气也不敢喘一个,只能期盼着甄妈不要说出更多旁观者清的八卦。
甄妈那边发出了“咕噜咕噜”声,八成是喝了点水,然后继续:“最后那个杨克,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就属他不像话,一看见这个名字我就想起欧阳克,那个丧尽天狼侮辱妇女的败类,那就是个玩弄别人的主!我可警告你,你就是先喜欢哥哥再喜欢弟弟,也绝不能跟这个!”
卿卿“咯咯”干笑:“妈您可真伟大,都能著书立说了,我说您当初怎么找了老爸呢,您真是太有远见了!”
“那可不!”甄妈“哼”了声,似是得意道:“你妈当年我有老板追,有才子追,还有当官的追,可我一个也没看上,我一想吧,结婚跟谈恋爱不是一个事儿,恋爱要冲动,结婚得实际,我既不能嫁个老板看着他逢场作戏,也不能嫁个才子整天风花雪月,更不能嫁给当官的一辈子说些官场话,选来选去,就选中你爸了!这不,几十年了,一直稳稳当当的。人生啊,一成不变就是最可贵的!”
甄妈活了大半辈子的人生经验实在丰富宝贵,但鉴于此时此地并非是适合倾听的良选,卿卿很快就找了个“手机快没电”的借口,匆忙挂断,未想气还没松懈,不过十秒的功夫,甄妈专属的铃声再度响起,接起一听:“卿卿啊,趁着你手机没电之前妈再唠叨两句,多喝水多睡觉,平时别饿着自己,遇到是可忍孰不可忍的事,记得反抗。”
然后,甄妈果断的挂了电话。
卿卿不由的感叹,甄妈实属高估自己的女儿了,她一向都是该反抗时要反抗,不该反抗时乱反抗的主,尤其是对身边这个正看着她的男人。
娄澈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话:“看来伯父伯母都很不放心你,正好你之前说的缺点我都不介意,从二老那边接手过来也是应该的。”
卿卿愣了一瞬,一向佩服娄澈搬弄是非还能搬弄的井井有条的功力,如今再度经历顿觉不可思议,只在内心深处琢磨半响,才说道:“这种事可不像买保险,还能让你有种因祸得福的感受,像你这样的素质,怎么也该找个婉约型的……”
娄澈打断卿卿:“刚才当着记者的面,你还拉着我的手,所有人都看见了。”
卿卿一怔,立刻反击:“那只是权宜之计,我说你什么时候这么拘泥小节?这种事很常见,过段时间对外一说咱们分手了,媒体也只会以为这是为新戏炒作的手段,谁会当真?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觉得不对劲儿……”全然未注意娄澈的神情,卿卿自顾自的继续道:“刚才当着记者的面,我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一想,像你这种机灵的爷,若是没有我说破真相,还真的任由钟擎捏造事实?还是说你在拿我当挡箭牌?毕竟让时间证人澄清总比自己解释来的有说服力。”
娄澈沉默了,但也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