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说:“衣柜堆满了是事实,难道那个衣柜你没用么?”
他说:“哦对对,是我用了一大半!”
我还说:“我到底花了多少钱,什么叫想花多少花多少,我想花一千万,你有么?”
他说:“没有,确实没有,老婆省吃俭用,就是买东西也都先想着我。”
瞅瞅,前一刻还是义正言辞的御史大夫,下一秒就变成了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小人,真是夫不教,妻之惰。
我总结道:“我看你不仅控制欲重,连栽赃嫁祸都是杀人不见血的。”
他:“……”
一句话,男人有时候比女人更能抵赖。
临睡前,黎先生又问了我一次:“跳槽的事,真是你随便说说的?”
我眯着眼,“嗯”了一声,说:“你怎么老疑神疑鬼的。”
黎先生叹了口气,心事重重的潜进被窝里。
我瞅了他一眼,心道,让他紧张一下也好,免得他升职以后日益膨胀便不知道自己弟弟多大多持久了,男人啊,一旦心高了,女人就要适时敲打了,让他们明白,不是什么人和事都可以被牢牢抓在手里一辈子的。
再说,送玫瑰花的女人还在潜伏,我怎么能走呢?
男+女=握 01
不知是被什么原因促使,令iuiu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疯狂,当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哭得声音已经哑了,张口想叫,却叫不出我的名字。
我连忙跑去厨房倒水,发现暖壶是空的,只好现烧了一壶。我又打开冰箱,发现也是空的,叹了口气,走回屋里,抱着她,告诉她,在水烧开之前,她最好先别说话,专心的哭,因为女人这一辈子很少有能专心痛哭的时候,初恋湮灭的时候或许会,丈夫去世的时候或许会,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时候或许会,但我却不知道,iuiu为的是哪件。
iuiu能开口说话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那时候她刚喝了热水,又含着我跑出去买回来的金嗓子喉宝,顺了顺气,哽咽变成了打嗝,但却能断断续续的说话了。
她说:“我失恋了,这是我的初恋。”
我说:“亲爱的,你忘了么,你恋爱的次数比我大姨妈来的次数还多,我初潮那年,你就和隔壁班的小屁孩儿kiss过了,你还跟我说,原来kiss很恶心,就是互相吃对方的口水罢了,还说那个小屁孩儿嘴巴很难闻,导致我在后来的许多年里都惧怕男人凑上来的嘴……”
iuiu一脸呆滞的好似弱智儿童,傻傻的看着我,半响说了一句:“我还在难过,你先别跑题行么?”
我一乐,说:“对不起,那你说说,这次初恋和以往的初恋有什么不同?”
她问:“你知道如何判定一个男人对你有兴趣么,你知道怎么解读男人的眼神和行为么,假如你刚发现你喜欢上了他,你们只见过一次面,只约过一次会。”
我说:“这些你比我更懂。”
她点点头,毫不谦虚道:“约会后,男人会迫不及待的打电话或发短信给你,问你今天过得愉不愉快,或者约下次见面的时间,再问你对他感觉如何,这样的行为就是对女人有兴趣的行为。要是他对你不闻不问,多半就是因为觉得没必要再见面了。”
我说:“哦,你的初恋没给你电话?”
她瞪了我一眼:“怎么可能,他刚把我送回家,不到五分钟就来了电话,我猜那个电话一定是站在我家楼底下打的,看着我窗口透出的灯光,想象我是如何浅笑……”
我插嘴道:“你怎么成了诗人。”
她又瞪了我一眼:“你不知道,春和别人不一样,他又斯文又含蓄又张扬又外放,他说他总是梦见如何脱掉我的衣服,可是现实里,他却连我的手都不敢牵。”
我皱皱眉,说不出话,这莫非就是古人说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然后又想,要是一个男人天天脱你的衣服,心里却完全不想,这和春相比之下,哪个更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