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爸忐忑不安的在客厅相对一下午,想对策,只有一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哪知吃晚饭的时候,他妈先发制人了。
他妈对黎先生说:“你爸今天趁我不在偷酒喝,你媳妇也在场。”
黎先生的眼光先投向了我,用眼神责问我,为什么不拦着爸。
他爸说:“是我要喝,你媳妇拦不住。”
黎先生又看向他爸,说:“您不能喝酒,一会儿我们回家就把酒都带走,明天一早保姆就来了,到时候没酒喝,也不用人拦着您。”
黎先生很少有如此强势的一面,全使在他爸身上了,却让我有种杀鸡给猴看的危机感。
吃过晚饭,我和黎先生回了自己的小金屋,进屋,换鞋,撸起袖子,开始收拾。一桌的灰,一床的灰,一地的灰,到处都是灰,心里也不知不觉的蒙上了灰。
九点多的时候,我扶着腰上了床,预感这又是一次大姨妈来前的折磨。
黎先生也凑了过来,说:“爸不能喝酒,你白天怎么不拦着。”
我说:“拦了,拦不住。”
他说:“肯定是你立场不坚定,你怎么没拿出你对付你爸的功力?”
我说:“那是我爸,不是你爸,对付我爸说得过去,对付你爸就成了虐待了!”
他说:“别你爸、我爸的,不都是咱爸么?”
我说:“是你先说‘你爸’的!”
他说:“你吵什么?至于么?”
我腾地一下坐起身,叫道:“就是一口酒,你至于么!你妈至于么!”
他也坐起了身,反击道:“他的身体不能喝酒!”
我说:“我知道,可我没拦住!我错了,行了吧,你准备怎么批判我?”
他说:“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奇書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