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琤琤神秘兮兮的告诉我:“那天我亲眼见到她把玫瑰花塞进黎经理的文件夹里。”
我恍然大悟了,除了大悟,还有气愤。
真是孰不可忍!
刘琤琤继续念叨着:“我早就想告诉你了,但是你之前和黎经理是一对的,我总怕说了这些会影响你们的关系,现在你们分手了,我说说就当耍嘴皮子,你也别往心里去,分手了,男婚女嫁就个不想干了。”
因为刘琤琤的话,我开始注意起张玫,注意她的言谈举止和工作态度,用最挑剔和批判的眼光挑她的刺。
我发现,人一旦发自内心的讨厌起另一个人,就会看不惯那个人的一切,就算她说了一句好话,或是做了一件好事,在我眼里,都变得无比龌龊和别有用心,这就是有色眼镜的妙用。
临下班前,张玫经过我的座位来到黎先生的办公室门前,敲门进去,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我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们二人的互动,我看到黎先生打开了文件夹,文件夹里并没有玫瑰花,还看到张玫对着黎先生甜蜜的笑,虽然这种笑容在别人眼里,或许只是普通的微笑。
张玫出来的以后,和离我不远的同事闲磕牙。
她说,黎经理买了一辆车,还请她去试坐,被她婉拒了。
她还说,女人要学会矜持,不要动不动就倒贴。
说这话的时候,我明显感到她是针对我的。
我的无名火窜了上来,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两个字,“试坐”。
五点半一到,我第一个冲出了公司。
我需要冷静,我不想在这时候看到黎先生,我怕我会忍不住质问他,尽管我心里有数,张玫的话不是真的。
坐了三站地,黎先生传来了一通短信,内容是让我在今早进站的地方等他,他开车接我回家。
我回道“好”,不似往常那样,还要加上一句“老公”。
心情烦躁和低落的最直接表现,就是争吵和不谅解,这个道理我很快就体会到了。
走出地铁站的时候,我迎上了一阵冷风,又习惯性的去揉眼睛,直到眼泪流了出来,才感到好受些,但很快的,眼泪都被冷风吹干,还带着沙沙痒痒不适感。
我只好在站口的书报摊那儿买了一瓶矿泉水,又走到出站口无人的角落里,背对着风口,摘掉了隐形眼镜,放进矿泉水瓶里。
拧好了瓶盖,黎先生也来了电话,他说要晚几分钟到,保守估计三分钟。
我看着表,掐准了三分钟,走出了站口,站在路边。
天已经完全黑了,放眼过去灯光璀璨,视线前充满了闪烁的光点,所见的一切都变得既朦胧又华丽,伴着呼呼地小北风,全世界都充满了罗曼蒂克的颜色。
又等了几分钟,黎先生还是没到。
我这才想起,我忘记了小黑的车牌号,只记得那是一辆黑色的,颇有质感的二手车。
这时,路边传来了急促的喇叭声。
起初我还以为那是车主为了表达对塞车的愤怒,而后才隐约看到被摇下的车窗里伸出了一个脑袋,那人还叫道:“若若!上车!”
我二话不说飞奔了过去,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接着说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