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笑笑,说:“那你有没有想过,下一个上车的乘客,就没你这么好运气了?可能会被骗还不自知,也可能会和他理论再被抢走手机?”
我不答反问:“张总,这可是我打车这么多年来遇到的唯一一次糗事,怎么就让你碰上了呢,你不是开车上下班么,怎么没走地下车库?”
他说:“车坏了,送厂保养。”
我问:“怎么坏了?”
他说:“我住的那个小区有六辆车被砸碎了玻璃,其它五辆车都丢失了财务,只有我的车里是空的,白砸了。”
我说:“哦,那你这是因祸得福啊。”
他不答话,我又说:“一般车子坏了要修多久?安一块玻璃用得了半天么?”
他说:“安装很快,问题是原料,我那个车的玻璃要从国外运进来,少说一星期。”
我们走到了电梯口,正赶上一辆空的,我们走了进去,但不到十秒钟,随后涌进来的人便塞满了我们周围的所有空隙。
我被迫向张总靠拢,他也被迫向我挺进。
张总的胸挨着我的背,还有他的呼吸,不断地吹在我的脑瓜顶,我就想,这就是我身为一个矮子的悲剧。
电梯里不是知是谁放了个屁,臭气熏天,所有人都捂住了嘴。
这是个闷屁,没有人听到是谁发出来,只能凭这种恶臭的成分分析主人前一天吃了什么。
电梯走到一半停下,走出去了一半人。
我慢慢错开一布,拉开我和张总的距离,但又感到头发上有股力量将我拽了回去。
张总说:“你头发挂在我的领带夹上了。”
我立刻透过镜墙去看,果然。
张总将公文包交到我手里,说:“你别动,我来解。”
我一动不动,开始后悔没有把头发盘起来就出门,就因为黎先生的一句话:“你散着头发真是风情万种。”
这时,电梯已经抵达了公司所在的楼层,我提醒正在和头发奋斗的张总说:“要不咱们先出去再解?”
张总表示同意,我们一前一后的保持一致步调,走出了电梯。
他似乎一直处于一心二用的状态,一边解头发,一边还不忘对我说教。
他说,女孩子出门在外,要知道保护自己,尤其是坐出租车,尽量不要坐在前座,就算遇到交通意外,后座也更安全,车费纠纷也更容易理论,还有,车开出一段距离,就看一眼计价器,发现有问题就要及时记下出租车司机的资料,防患于未然。
他还说,手机不要当着陌生人的面掏出来,就算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打电话,也要见人就躲,以防被人抢走,这样的贼专挑我这样的职场女性下手,因为穿着高跟鞋令行动不便,还有女性的反应问题,这样的贼作案多半会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