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身边,只会有你一人。
手中的“日记本”掉落,南容是瑛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痛苦欲裂。张玄已经晕倒在了地上,主仆两人此刻却是谁都顾不上谁。
“陛下,我们做个约定吧。”
这辈子,我不要陛下的爱,不要陛下的心。陛下,也不要我的心,不要我的爱。陛下,是我一生都会效忠的陛下。我一生,都是陛下的侍 。下辈子,我一定会多喝一碗孟婆汤,忘掉所有的前尘旧事,干干净净,空空白白。我把我的爱,我的心,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交给您。我也要陛下您对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好。”
眼前阵阵发黑,下一刻,南容是瑛失去了意识。
※
有人在给他擦脸,大脑中刚刮过一场飓风暴的南容是瑛缓缓睁开眼睛。一人眼眶红红地立刻凑过来:“主子?”
南容 瑛微微眯了眯眼。
张玄吸着鼻子:“主子,奴婢,奴婢没想到,主子……”现在还无法平静下来的张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
南容 瑛:“你这,也是轮回了?”
张玄楞了下,待他仔细观察了少主之后,他一把抱住对方嚎啕大哭起来:“主子!您也想起来了是不是!主子!主子!奴婢该死,竟然忘了主子和 !奴婢该死啊……”
“起来!压死我了。”
张玄急忙起来。
“扶我起来。”
张玄擦擦脸,又赶紧扶起主子。南容是瑛揉揉还在痛的脑袋,问:“你想起多少?”
张玄又掉眼泪了:“奴婢,都想起来了。”
南容是瑛揉脑袋的手顿住,许久后,他开口:“我是,怎么死的?”
与其去验证史书的真伪,不如直接问张玄。
张玄,曾经的张弦张总管哭着回道:“主子您是夜里突然就去了,毫无预警,随后 惊醒,发现了。”说到这里,张玄忍不住崩溃,“ ,让奴婢们出去,说要给,主子您,更衣。奴婢,宣读主子您的遗诏,遗诏上……”
南容 瑛:“我要卓季殉葬。”
张玄用力点头,泣不成声:“奴婢,当时就吓瘫了,陛下冲进屋, ,已经随主子您去了。”
南容是瑛深深吸了口气,却也算平静地说:“这是我与卓季的约定。”然后嫌弃地说:“你哭什么?我跟卓季成双成对的,有什么好哭的,你还来凑热闹!”
史书和南容家的本家史记上都有记载,圣帝与圣后故去后,张弦自杀追随两位主子而去。张玄一边抹泪一边说:“奴婢一辈子伺候两位主子,奴婢不跟着两位主子,奴婢不放心。”
再次深吸了口气,南容是瑛,曾经的圣帝南容 瑛下床,说:“传令下去,寿康陵不再挖掘,派人修整寿康陵,封闭入口。”
张玄提醒:“主子,您现在是少主,这话奴婢怕是没法传呀。”
南容是瑛楞住,张玄:“封闭寿康陵,主子您得有一个合适的理由,还要说服上主。”
完全恢复了上一世记忆的南容是瑛似乎还没有完全整合好这一世的记忆。他坐回床上,想想说:“就说我身体不适,刚刚昏迷了,昏迷中宁王在梦中训斥我,寿康陵不能再继续查探。”
张玄笑:“主子您这么说还说得过去。”
宁王殿下儿时可是没少“训斥”万岁呢。
南容是瑛现在完全没精力见任何人。让张玄去传话,他拿起万臻留下的宝贝日记再次翻开。这一次的心情与之前是截然不同。
这本日记中,宁王描绘了多张母父与父皇的画像,出自宁王之手的画像,那是十成十的顺太后和永安帝本人的模样。日记中,宁王详细记载了母父顺太后一生的功绩,记载了母父与父皇间深厚的感情,以及母父追随父皇而去的决然与对下一世轮回的深信不疑。日记的最后,是儿时的宁王由父皇单手抱着,父皇另一手搂着母父的“全家福”画像。
南容是瑛的手指抚摸过卓季年轻美丽的脸庞,抚摸过爱子的小脸,眼神坚定。他会找到卓季,他和卓季会再次生下他们的爱子万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