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或许是夜凉所致,也或许是心中有所牵挂,墨今靠着宇文綦躺下,头一次觉得自己是真真正正离他近的。以往,墨今看待宇文綦就是帝王,是皇上,是天子,而不是自己的夫君。可现如今当宇文綦是何身份,墨今也有些搞不清了,或许是因为她已经开始了解宇文綦了,从他生活的点点滴滴,说话的语气、神态,渐渐的了解了,是作为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了解,一点一滴的深入着,反而在心理上使墨今觉得自己与他是依偎的。
在想什么?过了许久许久,宇文綦的声音从墨今的头顶上传下来。
墨今还以为他睡了,犹豫了一下仰头看过去,虽然黑暗中他的身影看不真切,墨今却仍迫切的看着。她将头枕上宇文綦肩侧,喃喃说道:墨今在想,或许有那么一天,纭泓会看到我。
墨今自己也搞不清楚是不是快要睡着了,说话间也不想再臣妾来,臣妾去的。
夜既是温柔的,墨今一心也希望身边的人诚如深夜一般,虽然难以探索,但是却是柔情似水……
宇文綦沉默着,半响不语,墨今也不顾这些,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着:不是现在的墨今,不是表面的墨今,而是一个陌生的我,或许也是真正的我……墨今希望纭泓可以看到,可以接纳。
宇文綦低叹了一口气,伸手揽住墨今,将头埋进她的秀发中,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朕的一双眼,要看天下、看百姓、看朝堂、看时局。也许轮到你,已是几十年以后的事了。
墨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打趣着:几十年以后?那墨今一定是白发苍苍、满脸皱纹了,到时候若是纭泓还能看的入眼,也不错。
呵呵。宇文綦也笑了。
过了半响,宇文綦抬起头,一手轻抚着墨今的小脸,边抚着边说道:虽然朕大权在握,但是有时候朕却不能保证任何事,也保证不了一些事。有些事还要你自己解决。
墨今迎着黑暗中宇文綦的眸光,浅笑着:若是墨今可以做到,必是……必是……说到这,墨今也不知道必是什么,只是想着要竭尽所能的站住脚,站在他身边,任凭何人拉也屹立不倒的站着。
墨今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胆子,只是手摸上去他的轮廓,抖着唇寻到他的,轻抚着、逗弄着。墨今感到宇文綦微微震了一下,她有些小得意的翘起嘴角,却在下一瞬间被对方擒住,共同舞动。
衣衫滑落,火热相融,在摸索间墨今嘤咛出声,乌发雪肤透着醉色……一弱一强间相互辉映,噬人心魂的沉沦着,云翻雨覆……
芙蓉帐内,侬语绵绵,隐隐春光,旖旎之迷,虽被纱帐遮住三分,却仍是漏了出去,使得月光也羞得躲起来……
翌日,墨今转醒之后久久不愿起身,宇文綦已经离开多时,但是墨今却依旧抚摸着他躺过的痕迹,回味着那丝温暖,随后覆身而上仿若躺在他怀中一般。
墨今小脸蹭着床褥,不禁的漾出个笑容,笑完了却又觉得自己傻气,不知道笑什么。
咳咳,主子。芒月再一次在门外唤着,已经日上三竿了,主子还不起身,这不会是身体不适吧?墨今自然是听到了,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有点怨恨芒月的不识趣,真是容不得她有半点悠闲啊。
起了,进来吧。墨今懒懒的起身,披上内衫,心里哀叹着自己的劳碌命。
芒月端水进来为墨今梳洗,整理发髻。墨今随口问着昨日夜宴的情景,芒月回道: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直到怜贤妃送上块儿美玉,说是陆囿国进贡的。不过就芒缘所说,宥淑妃的脸色是极不自然的。
哦?有这档事儿?墨今思索着,宥淑妃来自陆囿国,对于陆囿国的美玉该是了解的,莫非此玉有问题?
你且说说,那玉何样?墨今问道。
芒缘只说那玉虽是翠绿,外面剔透着,内里却透着丝丝的黑。芒缘说的不详细,芒月转述的也模模糊糊。
内里透黑……呵呵。墨今想了想便笑了,突然有些佩服怜贤妃指桑骂槐的功力。
主子,奴婢实在不明。芒月的语气间有着疑惑跟犹豫:这怜贤妃如此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