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臣妾更是有歪妇德、有歪本分,深知有罪。
且不论传闻是否成真,臣妾都是这个传闻的源头,脱不了干系。臣妾虽然幽居养病,却不想造成后宫的动荡不安,传了出去怕是更会影响朝野时局、民心所向,不但损了皇家的威名,更是薄了皇上的体面!
既然是非不容妾身,既然时不与臣妾,臣妾亦自当明白该如何自处。
如今,臣妾实想为皇上分忧解难。
臣妾虽非宇文王朝子民,但是在这两年间的耳濡目染之下,却亦使臣妾明白了所谓的两相利益之下,当取重者的道理。
如今,臣妾很想为皇上做一点有益的事。
既然,臣妾乃是这罪恶的源头,为了皇上,就让这传言随这源头的逝去而消散吧。
相信臣妾这番决议与考虑,都是对宇文王朝、对皇上、对后宫众人的一种平复安定……】
表书末尾还以小字注明着:【时不与我,何不归去……】的字样。
据闻,宇文綦反复阅览了“淑妃表”数次,当夜的尚书房更是整夜未熄烛火,从殿外亦可看到皇上来回踱步被烛火映出来的影子。
自宇文綦登基以来,这是他第一次不为朝政彻夜未眠,而是为了后宫之事苦恼。依照宇文綦果断的行事态度来看,此次必是心绪烦躁的。
天方微亮,宇文綦终于走到龙椅上坐下,微闭的眼眸难以分辨各中想法,但是他的心中已有了决定。
“文权,进来。”宇文綦疲惫的声音传进了文权的耳朵。文权一个激灵连忙躬身走了进去,诚惶诚恐:“皇上。”
这几日的传闻弄得众人都如热锅上的蚂蚁,怔忪不安,尤其是面对一位深沉的皇帝,更觉天威难测!所以,文权的心中亦是如几个拨浪鼓同时摇晃一般。
宇文綦彻夜烦躁,身处门外的文权当然明白,心里打了十二万分的警惕,等的就是宇文綦得出个结果来,这样事情也许才会平息吧?所以文权被叫了进去,才会如此忐忑,心里预感到某件大事就要发生了。
宇文綦一字一句的道来,疲惫的面容透露着一丝决心,不容犹豫的语气缓缓回荡在书房中:“传朕旨意:宥淑妃容贤兼备,更是恪守淑妃之德,勤修本分,谦顺有功。并以德言容功,有助后宫,深、慰、朕、心。”最后四个字,宇文綦说的格外的慢,一字一字的轻轻吐出,字字落在文权掉的老高的心尖。
没由来的,文权抖落了一身的寒意。随着“深慰朕心:四个字的落地,他也才松了口气。
“是,奴才令旨!”文权心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