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今若无其事的离开宇文綦的怀抱,优雅的踱步走向一旁坐下。宇文綦懒懒靠着问文权何事,语气中听不出是否不悦,似乎刚刚睡醒一般很是随意。
“回皇上,毓才人在外守候多时,说是……”文权抬眼看了眼墨今,见她毫无不耐之色,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说是找墨充媛下棋、品茗……”
墨今微微挑眉,随即款款起身伏身说道:“萌毓妹妹许是想念臣妾了,皇上……”墨今试探的看了眼宇文綦,见宇文綦微闭双眼不言不语,面对难以看出息怒的皇上,墨今的心里也有些忐忑。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毓才人所来何事。皇上今日本该驾临檬缘宫的,没想到却突然来到明雪宫,想来这毓才人也难免心有不甘吧。
说得好听点的,毓才人是来看结拜姊妹,说得难听点的还不是来兴师问罪?下棋、品茗亦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宇文綦起身走向内室,撂下一句“朕乏了。”
墨今愣在原地,对宇文綦此举难以理解,她踯躅了一下回头给文权使了个眼色便快速跟上前去。
待到内室,墨今为宇文綦宽衣,等到他躺下,墨今才微解外衣爬上床榻。
墨今刚刚坐稳,宇文綦一个挪身便枕上墨今的大腿,随即轻叹一声:“闹心。”便闭上眼睛,大有小寐之意。他的语气之间半含着埋怨与……撒娇?墨今抓不到猜不透,想着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宇文綦这个姿势墨今也不好躺下,只得拉过一旁的靠枕撑住背脊,再为宇文綦盖上薄被。
身为男子,宇文綦的头发真不是一般的滑顺乌黑,墨今轻抚着自己如丝缎般的一缕,再比较了下宇文綦略粗的发丝,若说发质还真是不相伯仲。
墨今也有些好奇,自己的头发是经过再三保养才有此成效的,可宇文綦呢?莫不是也与各嫔妃一般日日用香精、发油涂抹吗?
墨今只要一想到宇文綦细心保养头发的这一幕就不由的好笑起来。
这也难怪后宫嫔妃大多不敢将头发留的过长了,面对一个头发更显乌黑壮健的皇上,身为嫔妃的若是发尾干枯泛黄,岂不是自曝其短、丢尽颜面?
墨今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宇文綦的头发,想着想着也忽略了手上的动作,直到宇文綦的发髻被自己玩散了才意识过来。
墨今愣愣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发簪,又看了看宇文綦松散的头顶,那撮头发刚刚松开还杵在原地高高的耸着,有些滑稽。
一股笑意充斥着墨今的胸间,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墨今瞥到被惊动的宇文綦微睁的双目,方才后知后觉的捂住嘴,在宇文綦盯视下“此地无银”的将发簪丢向床尾,好一副“不管我的事”的可爱样子。
宇文綦有些好笑的看着墨今,左眉挑的很高瞟了眼可怜被抛弃的发簪,反身压过墨今问道:“爱妃是见不得朕安枕吗?”
墨今无辜的眨眨眼,笑容极度不自然,尴尬的解释着:“臣妾也是想皇上休息的更舒适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