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王慢慢点头,道:“喜欢!本来钱管家每个月只给我管半个月的家。”他也叹了口气,道:“尽管他只管半个月,就能将王府管理得井井有条,但本王仍然奇怪,他另外的日子去了哪里。所以就跟着看了看。”
他拿出了一张纸,道:“我看到了这个。”
这是张很普通的纸,上面画了一块不起眼的黑石,画功很差劲,但柏雍的脸色却变了,变得很难看——这块石头柏雍曾亲眼见过,正是天罗教印信西昆仑石。
吴越王继续道:“本王还发现了一件事,钱管家每晚都睡在云湖阁中,但最近一个月,却好几次偷偷跑到铁万常老爷子家里去,翻箱倒柜,似乎是在找一件东西。有一天,他从铁老爷子那里找回来一张织锦。”
他微叹道:“这是一张中原很少见的织锦,上面画着一朵八瓣之花。原来钱管家早就怀疑铁万常来历非常,但他一定想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张织锦最终到了我手中。”
柏雍的瞳孔收缩了起来:“曼荼罗图?”
吴越王沉静地点了点头:“西昆仑石跟曼荼罗图都非同小可,所以本王通知王府秘密侍卫,让他查一查这件事,但想不到,他刚有一点线索,就被人杀死了,杀死他的,是个卖花的小姑娘!”他的头霍然抬起:“现在,你是否很清楚了?”
柏雍的眼睛慢慢地亮了,他躬身一礼,跟着郭敖追了出去。
舞阳剑萧条地插在军营的最中间,竟似从未有过如此地凄凉。这柄绝世的名剑,竟忽然变成了无人要的废物。
或许,这才是它的价值。
柏雍与郭敖走后,吴越王的手从袖子中抽了出来,他的手中,还有一张纸,吴越王仔细地读着这张纸,他的眼睛中露出复杂的,犹豫的神情来,似乎一时难以决断。但他终于叹了口气,转身过来,看着遮罗耶那:“大师一定不明白本王为什么要拦住大师。”
遮罗耶那点头:“小僧此来中原,是想寻找《梵天宝卷》的,向步剑尘这样的高人,很不容易遇到,小僧的确不明白,王爷为什么叫住小僧。”
吴越王微笑:“但大师还是站住了。”
遮罗耶那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像王爷这样的高人,也很不容易遇到,小僧难于取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