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同春冷漠地道:“也许!”
魏士廷挑眉瞪眼,激越地道:“在下向朋友挑战!”
武同春冷酷无情地道:“你不配!”
这是极大的侮辱,魏士廷脸孔泛了白,厉声道:“别太目中无人!”
“又如何?”
“拔剑!”
“在下说过你不配!”
“‘冷面客’,你……欺人太甚,你太骄狂……”
“对你这种人应该如此!”
魏士廷气得双眼发了蓝,身躯籁籁而抖,手中剑斜扬而起,但随即又放了下来,他猛省动气是剑道之大忌,对方定是故激怒自己,当下立即静气宁神,脸上逐渐变为平静。
这一点,武同春看得出来,心中暗自赞许这姓魏的的确可够得上是个中高手,但他不齿他的行为,同时也同情他那心碎的妻子,有意地道:“武功与武德是一个武生所必备的条件,而武德高于武功,可以无功,但不可以无德;武功再高,如果没有武德,不配称做武士,只是个江湖强梁而已!”
魏土廷的气又被挑起,怒声道:“在下不是讨朋友教训而来的!”
“你丧失了人性,应该教训。”
“什么意思?要求印证,是武士本色,朋友何以出口伤人?”
“在下再说一遍,你不配!”
“朋友……”
“为了追求虚名,罔顾夫妻之义,算武士乎?”
魏士廷蹬蹬蹬连退三步,歇斯底里地大叫道:“我非跟你比剑不可,这是我生平之愿……”
武同春喘口大气,道:“你生来就是为了比剑?这未免太……”
魏土廷立即截话道:“不错,可以这么说,在下誓要会会中原道上杰出的剑手。”
“这样便可以一举成名?”
“不为名,只为一口气。”
“这就怪了,争气怎会争到在下头上?”
“因为你是中原道上年轻一代中的第一剑手。”
“第一剑手,谁封的?”
“有口皆碑!”
武同春忍不住打了个哈哈道:“这实在妙,居然有人给在下冠上这封号,在下江湖末流,从不敢以高手自诩,武学深如瀚海。何来第一?”
魏士廷执拗地道:“拔剑!”
“一定要斗?”
“无可避免。”
“总得有个理由?”
“说过为了争一口气。”
“争的是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