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以蔽之,成年人的快乐,你无法想象。
夜越来越深,宴会厅里的宾客渐渐离去。
忙了一整天的赵父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揉了揉发胀的额角,转过身只看到身后站着个一脸疲倦的妹.夫,忍不住皱了下眉,放眼四下环视,除了清理会场的服务员,其余人都散了:“有没有看到你大嫂和延安?”
整场宴会,南亭都在与妻子跟人交谈,哪里会注意大嫂和延安?
他被酒精吞噬的理智稍微有些迟缓,反应过来后招来一个服务员:“让你看着的人呢?”
赵父闻言,眉头皱得越发的紧了。
妹.夫这是什么意思?
竟然让人盯着他妻子和儿子?
服务员说:“工作人员送戒指上台的时候哭着跑了,途中我看到有个年轻人追了出去。”
南亭摆了摆手,扭脸就见赵父一脸愤怒地盯着他。
他怔了一下,旋即恍然大悟,拉着人寻了个地儿坐下,心中组织了下言辞,才低声说:“你注意点延安,他……”
“他怎么了?”赵父沉声问。
“怎么跟你说。”南亭也有些为难。
延安才十六岁。
在大哥心里又是个天真不谐世事的少年。
他要是说的直白了,大哥还以为他挑拨离间,可不说,又担心延安没分寸惹恼了周祈元——毕竟延平已经跟周祈元订婚了,再闹出个小叔子喜欢哥夫,平白叫人看笑话。
他再三斟酌了一下,只隐晦地提醒:“延安可能是少年怀春,你多多注意些就行了。”
按说南亭都这么提醒了,再结合他找人看着延安和今晚的寿星订婚,延安却哭着跑出去,赵父应该已经明白了。
然事实赵父还真就没听出来,实在是赵延安崇拜周祈元的想法在他心里根深蒂固,且他又不时常在家,哪里知道小儿子的心思。
所以他问:“你这话是什么个意思?”
“就是有喜欢的人了。”南亭见他不开窍,摇头拍了下他的肩膀:“时间不早了,你先联系一下大嫂,看看人在哪。”
赵父盯着他看了半响,这才摸出手机拨通妻子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人接通了,隐隐还有哭泣声从话筒那头传来,他皱紧眉宇:“你在哪?”
对方似是说了什么,他点了点头,缓和了神情,不悦地问:“今天是延平的成年礼和订婚宴,你这个做妈.的,怎么那么早就走了?”
“还不是延安。”电话那头的赵母叹了口气:“这孩子好奇偷喝了几杯酒,醉了就一直哭,我怕闹笑话,就带人先回来了。”
这个解释跟服务员说的相差不大,那话筒里传来的哭声应该是延安在发酒疯,就松了口气:“那你先安抚延安,我这边结束了,等会就回来。”
挂了电话,等候在旁边的南亭早在他紧绷的脸和缓下来时就走了。
他望着落幕的宴会厅,心中不知怎地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孤寂感。
大儿子生日宴上订婚,他这个父亲的全程都只是个陪衬,还不如周祈荣与延平来得亲热——他揉了把脸,心中无法去责怪延平,因为是他这个父亲做得太失败了。
随着赵父的离开,这场宴会彻底落幕。
楼顶的套房内一室浓情,直到房门打开,裹着浴袍的秋昀顶着发红的眼眶,步伐沉稳地走出来,从吧台取了酒杯和红酒,折返回房,就见凌.乱的卧室内,周祈元侧身倚在床头,夹着烟一脸的深沉。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这么经不住撩.拨。
小崽子一通吻砸下来,迷得他七荤八素,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小兔崽子给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