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你简直像是没玩过的。”
“那还是玩过一点的,”海日说,“十年前。”
黄毛:“……”
海日也只是随口一说,对黄毛道:“你真打算打一天游戏吗?”
“是啊。”黄毛理所当然,问道,“不然你有什么安排。”
海日也说不出什么来,摸出手机来打算和盛灿阳聊两句,那边却没回,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五十,估计是下车了。
海日说:“刘一凡。”
黄毛:“……”
“干啥啊,”黄毛吓了一跳,“这么叫我?”
海日:“你希望你阳哥回去吗?”
黄毛想了想,老实地说道:“不想。”
海日听了有点想踹他,有感觉他有点可怜,下不去脚。
黄毛随手翻找着游戏,说:“回去干吗啊,他有病,回去了也是受罪。”
“我也有病,”海日奇怪地说,“你这话说的我怎么这么不爱听?”
黄毛:“你俩都有病,我都不想让你俩回去,这回爱听了吗?”
海日确实爱听了不少,简直真的有病。
黄毛说:“阳哥之前不是回去过一次吗?还是回来了。我想的是,我们都活好今天嘛,醉生梦死,不问朝夕。不好吗?咱们这种人,都是破碎的人,我觉得吧,都别指望着能善终,就追求追求眼前的苟且,才能活得好。”
海日:“……”
“破碎的人,”海日说,“挺对。”
黄毛:“可不是吗,阳哥在这儿多开心啊,他老喜欢你了,非要我说出来吗?”
海日笑道:“有多喜欢?”
黄毛说:“要到你微|信那天,你还记得吗?”
海日:“记得。”
那时候刘洁还在,海日拒绝了盛灿阳一起吃饭的邀请,和刘洁去吃了顿拉面,在那时候收到了盛灿阳给他发的微信。
仔细想想,这些小事居然都是盛灿阳主动的。
黄毛说:“他给你发消息犹豫老半天,我当时就觉得他肯定对你有点意思,但没想到你俩真能成啊。”
海日有些腼腆地笑了起来,又觉得有些得意,好奇道:“为什么不能?”
“我还以为他不敢。”黄毛随口说。
海日笑道:“我倒觉得他挺敢的。”
黄毛说:“那得很喜欢了吧,你是不是在跟我秀恩爱啊?”
海日大笑了起来。
大笑之后的余味,却莫名有些怅然。
这种怅然也没有具体的方向和原因,非要说的话,可能也只是海日没有办法抱着必死的决心来拥抱眼前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