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女孩还在跟盛灿阳说一些有的没的,盛灿阳心情不错,好脾气地应了,海日那边说了句自己和黄毛打游戏去了就没动静了,盛灿阳只好无所事事地翻弄手机。
女孩又拿出二维码来,问道:“加个微信吧。”
“不好意思,”盛灿阳再次拒绝了,这次把话说明白,“对象看得比较严。”
女孩:“……”
女孩:“你谈恋爱了?”
“嗯。”盛灿阳随口应道。
女孩:“和谁?”
盛灿阳想了想,问道:“说了你认识吗?”
女孩丝毫没感觉自己失礼,还在笑着逼道:“男的女的?”
盛灿阳笑了一声,看着她。这表情很陌生,女孩打量着他的神态,终于感觉出了盛灿阳的不悦。
女孩避开了他的视线,说道:“关心一下你呀,我也是妈粉呢。”
“我已经不做艺人了,”盛灿阳说,“没必要再把所有事都跟陌生人交代清楚吧?”
女孩有些尴尬,盛灿阳却不再理她,把帽子往下一扣,倚了下去。
“好无语,”女孩低声嘀咕了一声,转过头去,似乎越想越觉得憋火,又说道,“拽什么啊。”
盛灿阳仿佛没听见,闭上眼睛,想到了海日,嘴角带笑。
海日实在好。容貌光彩照人,性格也得体大方,能开得起玩笑,也懂得分寸,能吃得了路边摊,也能穿西装打领带,在床|上也坦……盛灿阳食髓知味,美不胜收。感觉似乎像是做梦一样。然而最难得的还是海日爱他爱得没有原则,这是最难得的。
爱可以点燃爱,火可以点燃火,盛灿阳和海日互相取暖,这暖取得似要燎原。
海日玩了两把,连输,烦得要死,手柄一扔,躺在床上说道:“不玩了。”
“别啊,”黄毛意犹未尽,“
再来两句。”
海日正要说话,却忽而听见一声低鸣。
海日:“?”
黄毛半天等不到他说话,回头看见海日神色,问道:“怎么了?”
海日说:“听见了吗?”
黄毛一脸无知:“嗯?什么声音?没听见。”
那声低鸣似乎是来自苍穹,从恢弘之中破空而来,带着无尽地绵延之力,似哀似鸣,海日听见一声,便四肢僵硬,仿佛被钉在了原地。片刻之后,再有回响,海日表情凝重,站起身来拉开窗帘,看见窗外游动着一只体型巨大的灰鲸。
灰鲸体长足有十余米,身上带着斑驳的白色斑块,近两米长的头颅呈梭子状,硕大的身躯拍打在楼宇之间,向上翻腾间露出白色纹路的腹部,然后又俯冲而下,始终在他们的窗前徘徊不去。黄毛惊呼一声,说道:“我操,怎么回事?”
开叉的尾鳍穿过高楼,发出一声低鸣,海日露出茫然的神色,望着窗外的巨大的生物。
海日皱着眉头,问道:“它在说什么?”
“你不要吓我,”黄毛说,“我什么也没听见。”
他敏锐地感觉出不对劲,马上拿出手机,一边看着窗外一边说道:“我给阳哥打电话。”
海日却转头一眨不眨地看着窗外的灰鲸,他感觉到灰鲸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如海浪一般传来,似乎在传递着悲伤,他把手放在窗上,灰鲸哀鸣一声,好似叹息声,然后冲进了楼里,黄毛吓得大喊一声,却见它穿过窗子的身躯不见了。
盛灿阳睡着了,被铃声吵醒,接起了视频,黄毛把摄像头转向海日,盛灿阳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