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自主地捂住额头，让那痛楚一点点的平息下来。

他隐约记得，自己问过谁相似的问题。

但具体的细节，他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与此同时，只听祁敬再次开口问道，

“你说的那个学生会长……他怎么了？”

听到这句话，南源的神色间不禁泛过一丝黯然，

“他……考试没有合格。”

祁敬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

“那他是在考场中死了，还是去了淘汰区？”

南源：“应该是去了淘汰区。”

说着，他轻叹了一口气，“这个考试，死了还能去特殊考场，有复活的可能性，但是到了淘汰区后，就真的销声匿迹了……”

祁敬沉默了片刻后，抬眼望向南源，

“你没有去过，怎么知道淘汰区是什么样子的？”

说着，他轻叹了一口气，“我倒是想去淘汰区看看。”

顿了顿，他低下头，神色看上去很是哀伤，“我弟去了那里……”

祁敬的弟弟……

想到这里，南源顿时感到头脑一阵空白。

仿佛他记忆中关于祁敬弟弟的一段被完全删除了。

他弟弟的名字，音容笑貌，他一点也想不起来。

南源：“难道……你弟弟他也……”

祁敬低下头，“没通过考试，他太要强了，不听我的话，执意要发挑战题拿高分，但最后被人阴了，扣完了分数，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从我的眼前消失。”

南源点了点头。

他记得，淘汰并不只是考试不合格才会去，分数被扣完成了负数后，也一样会被送到淘汰区。

在眼前消失，相比自己，恐怕更加难以接受。

怪不得，祁敬会喝这么多酒，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

但就像是祁敬所说的，因为目前他们对于淘汰区知道的都是未知数，所以才会对淘汰区如此恐慌。

或许，被淘汰的那些考生，也与那些死去的考生一般，有一个可以容纳的考场，有复活的可能性……

他低头算了算自己考过的那些科目。

目前还剩下美术和数学两门课还没有考过。

想到这里，他转头问向祁敬，

“你现在考了几门课程了，有没有考过美术和数学这两门？”

然而，他的这句话，说出来却变成了无声。

南源睁大眼睛，清了清嗓子，想要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