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衍还真的免提?!
沈尧赶紧回想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老公”、“洗白白”……
……这都什么事儿啊!
沈尧耳朵尖儿不可控制地有些蹿红——但不知道和被傅渐云颇有意味地蹭了一下有没有关系,但他现在确实有点紧张。
傅明衍该不会又生气吧?刚刚挂电话那么快。
刚冒出这个念头,沈尧就忽然止住了。
……为什么要管他生不生气?他爱生气不生气, 那么说不就是为了“调.戏”他看他“生气”的吗?想他干什么?
想到这儿沈尧又抬眼去看傅渐云,他的胳膊一直揽着沈尧的肩膀, 像是亲密的好朋友;但实际上今天应该是他们俩第一次见面。不知道专辑销量之王的小歌王傅渐云……和别人也是这么熟稔么?
出了电梯, 竟然又碰到了徐信。而傅渐云竟和徐信很熟的样子,一照面就打了招呼,徐信看了沈尧一眼, 没出声,只是问傅渐云:“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叫了你那么多次。您大歌星忙得连傅总亲自打电话给埃迪都约不到你的档期, 啊对了,我让埃迪给你带了东西, 怎么样?还喜欢吧。”
傅渐云依然没放开沈尧,一副见了熟人又懒洋洋的样子和徐信搭话:“你送的东西,还能错的了吗?上世纪的唱片,也不知道你从哪儿搞来的, 正好补了我收藏架的缺儿,我还没谢你呢……昨天傅总电话刚打,我这不是马不停蹄就来了嘛。埃迪再怎么样也就是个经纪人,他可惹不起傅总。接了傅总的电话他差点没吓死, 直接冲到录音棚来叫我。”傅渐云笑起来,说到这儿,又莫名看向沈尧。
沈尧一脸莫名其妙,就连徐信也不约而同看向了他。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沈尧也笑,这么一笑看起来真是清纯又无辜。傅渐云盯着他看了好久。
徐信倒是没什么反应,他早知道沈尧这小子老会演了,也没说什么,就只问傅渐云:“你来录歌,怎么不见埃迪?而且张导怎么不来?他不是一直跟着这部电影各种跑前跑后吗?”
沈尧默默听着,看来傅渐云来应该是来录关于新电影的歌曲,以他的咖位,应该是主题曲或者重要插曲。
“张宪那个老家伙……听说他为了买一张画去拍卖行了,结果让人家恶意叫价,坑了好几十万,现在估计正郁闷呢,哪有空来盯我的活儿。”傅渐云又看着沈尧。
“是吗……”徐信也看向沈尧,却问的是傅渐云:“谁的画这么吸引张导,坑了几十万都舍不下?”
沈尧:“……”
“哦,有一个叫——‘张庭山’的人,你认识吗?”傅渐云冲沈尧笑。
沈尧就知道他憋着提自己呢,怪不得一直看自己:“知道,我老师嘛。张老师的画确实很好,张导那么喜欢,或许可以直接去找他,他办公室里堆了很多画完的——有时候会被他拿来垫泡面。”沈尧反将一军,把话顶了回去,但脸上还是笑得那么单纯,叫人不忍心说什么狠话。
傅渐云一直盯着沈尧看,像是在欣赏一件绝世的艺术品,沈尧反而被他看得不自在起来。
还好傅渐云很快就结束了这场寒暄:“好了,老徐,你赶紧去忙吧,我今天来录完歌就走,改天一定请你吃饭。”他搭着沈尧的肩膀,几乎是拽着他往前走,头也不回地挥挥手,笑得非常迷人。
沈尧虽然并不介意一个大帅哥搭着自己的肩膀,但是傅渐云的笑总让他觉得——自己被盯上了。
是那种意义上的。
傅渐云拉着沈尧进了录音棚,一进去工作人员就纷纷站起来打招呼鞠躬,毕恭毕敬的近乎惶恐,几乎如同傅明衍亲临。
那也应该,毕竟人家有血缘,咖位又在那儿摆着,这些人当然是上赶着巴结都来不及。
沈尧这回才感觉出来自己是彻底出名了,连录音棚里的调音师都认出了他,“哦哦”了好几声,顶着一头鸡窝似的乱发冲他乐:“沈尧!你是沈尧!我知道你!你可真胆大啊,上面那位,就没吃了你?”他态度倒是很友好,不知道他是否知道沈尧和傅明衍的关系,不过大概率是不了解的,要不然也不能对沈尧这么“友好”。就好像沈尧只是个刚刚犯了大忌讳却又逃脱了魔爪的幸运小艺人。
傅渐云没有揭穿什么,他只是笑笑,竟然亲自拉过一把椅子,特意放在玻璃窗前,把沈尧拉过来坐在这儿。
“给你这个,我正好唱的是咱们合作的电影的插曲,你可以听听,如果有什么意见,可以告诉我,嗯……我很想知道,像你这么天才的小艺术家,会不会喜欢我的歌。不喜欢也没关系,说出来好了,我一点也不介意的。”他的手指撩过沈尧后脑的头发,又勾了勾他颊边的一绺软发,几近于“撒娇”地眨了一下眼,看得沈尧一股热血就开始乱窜,好在他还把持得住,不至于,不至于。
他自己经常就这么个“茶”法儿,竟然也会被别人搞得慌乱。沈尧简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但他还没撤开视线呢,傅渐云就转过身进了录音棚。
沈尧犹豫了一下,把他刚刚递给自己的耳机戴在耳朵上。
准备的时间不短,傅渐云试音也试了好久,但他像是故意似的,一有空隙就看沈尧,一有空闲就冲沈尧笑。
沈尧也笑。他当然喜欢大帅哥,只是傅渐云……他应该知道自己和傅明衍的关系,为什么还会用这么暧昧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