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应雎特意给他找的都是没有特殊能力,不知道祈家本家到底在做什么分家家庭。
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里接连出了三起收养祈无渊后整个家庭的意外死亡事件,一时间不少的恶意全部朝着祈无渊涌了过来。
尽管祈应雎处理好了这件事,澄清了三起死亡事件和祈无渊都没有关系,但是整个祈家私下关于祈无渊的讨论从来没有停止。
无奈祈应雎只好给祈无渊找了一个保姆,把他送到了郊区的一个别墅里住着。
一住就是四年。
祈无渊从说话含糊的三岁小孩长到了变得不会说话的七岁。
他逐渐开始记事,却再也没有见到过脑中只剩下一个模糊影子的父亲。
祈无渊记得自己小的时候还见过几次父亲,但是…没有,他从来没有等到父亲的出现。
祈无渊的思考被保姆回家的声音打断。
“小兔崽子你居然敢下楼?还不快滚过来?”
听到这道尖细的女声,祈无渊耸了耸肩,瘦小的身体几乎支撑不起正常年纪下七岁小孩穿得衣服尺码。
宽大的衣服袖子在祈无渊走到别墅门口的途中不断甩来甩去。
保姆嘴上涂着鲜艳的红色口红,手间别着一个奢侈品牌的皮包,看到祈无渊听话地跑过来,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就用力地对他踹了一脚。
“聋了吗你?老娘允许你下楼了?不是让你待在屋子里别出来吗。”
四十岁上下的女人打扮得十分时尚,保养得当,看上去就想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有钱贵妇。
谁能知道这个人仅仅只是一个保姆呢?
女人把祈无渊踹倒后还不解气,继续伸手狠狠拽住他的头发。
祈无渊的头皮感受到一阵痛苦,不得不跟着女人的力气站起来,一双手向上试图拽住女人抓住他头发的手。
阴郁的小孩眼里闪过了不服输的怒气。
女人哪怕是无数次看到了祈无渊的这个眼神心里又会一阵害怕,恼羞成怒地觉得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小孩吓住,进而更加生气,对祈无渊下手的动作也更狠。
保姆夹在另一只手上还没有熄灭的香烟立刻伸了过来,在祈无渊纤细的手臂上烫出好几个痕迹。
祈无渊疼得眼睛直冒眼泪,嘴里还不服气地发出类似狼崽的呜咽嚎叫。
女人一把将祈无渊甩到地上,吸了口烟说:“你这个没妈的贱种,你的豪门老爹可不会再要你了,还敢给我甩脸色?”
听到女人的这句叫骂,对他母亲的侮辱后,祈无渊的反抗更加激烈,又是好一阵鸡飞狗跳。
这个保姆也不是一开始就对祈无渊凶起来的,她还没资格知道祈家的真实情况,最开始也仅仅是凭借着一份优秀的履历和一直在当保姆时伪装出来的贤惠温和赢得了很不错的名声。
保姆故意伪装多年的温和和朴素打扮终于让她成了豪门太太的圈子里一个很不错的保姆,最终让她赢得了照顾祈家少爷的工作。
她知道祈应雎可是死了好几年老婆的有钱男人。
最开始的时候,她对祈无渊的照顾也十分不错,直到祈应雎过了半年也没有来看望过祈无渊。
反而是一个自称是祈无渊三叔的人过来和保姆交涉,说祈无渊就是一个害得家主夫人难产致死的孩子,根本就不得宠。
“家主大人不掐死他都算是好的了,找保姆也就是图个眼不见心不烦。”
他暗示保姆不要太在意祈无渊,尽管捞钱。
保姆也是个心细的人,一直按兵不动地照顾着祈无渊又过了大半年的时间,确认不会有人来关系这个小孩后,态度立刻就发生了转变。
这两年的时间她不仅一直花着祈家给的钱花天酒地,更是想要养废祈无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