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按住小风的脖子,狠狠把他的头压入装满水的浴缸,每过几十秒又重新把小风提起来,让他可以大口地呼吸空气。
祈无渊动了动手指。
这是一个已经发生过的回忆,他没有阻止的办法。
祈无渊看向坐在浴室旁折腾的女人,眼眸里的暗色缓缓沉淀。
女人一边这么把小风往水里压一边骂骂咧咧地发泄情绪。
“倒霉玩意,我不是给你说了吗!我根本就生不出你这种狗杂种!”
“你才不是我的儿子!”
“说了多少次,别在外面叫我‘妈妈’!!”
女人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
说的话越多,宣泄了半天情绪不仅没有消气,反而还滋生出更浓烈的恨意。
她久久不肯停下虐待的动作。
一直到女人看见小风的小脸上血色全部消失,陷入一种神志不清的半昏迷状态,发觉自己再弄下去孩子就要被弄死了之后才立刻停手。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可以虐待小风,但是绝对不能杀了他。
关起门来虐待自己的孩子是家教,杀死就变成了犯罪。
她很清楚这其中不同的地方。
女人站起来冷冷地看着被甩在地上的小风,眼神清醒的不带任何感情,和小区其他人在背后八卦的“疯了”完全不同。
说她正常其实也不太对。
她更像是一个极度冷漠的天生变态。
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也从来没有停止、后悔过对孩子的打骂。
祈无渊沉默着看完了她虐待小风的整个过程。
直播间里的观众更是看得止不住的生气。
骂骂咧咧喊着希望祈无渊把这个女人暴揍一顿的弹幕比比皆是。
但是此时这段回忆已经结束,白炽灯也应声熄灭。
黑暗中,“滴答”、“滴答”的声音响得越来越快。
一秒后。
暖黄色的浴霸灯和惨白的白炽灯同时亮起。
昏暗的厕所中,一股浓到刺鼻的血腥味出现。
散落在瓷砖地板上的肉块占据了所有地面。
祈无渊只剩下一个可以站着的地方。
“啪、啪、啪……”
刺耳的剁肉声在卫生间一角响起。
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坐在浴缸外,他嘴里抽着一根烟,手上毁尸灭迹的动作不停。
他正在奋力的用自己手上那把并不锋利的砍骨刀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