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是……一位女士?
他并不确定,因为蜡像的身形有些扭曲,单单靠双手触摸,江淮并不知道更多细节。
看不见真的很不方便,要是有光就好了。
蜡像女士开口了:“你……如何看待……我和弗雷迪的……婚姻?”
江淮收回手,静静聆听手腕上钟表的走动声,然后问:“劳驾,你们两位就是弗雷迪先生和翠丝女士?”
“是的。”“是……的……”
至今为止,似乎并没有什么危险。
江淮沉吟片刻:“我觉得,并不应该邀请陌生人来评价你们的婚姻关系。”
墙上的弗雷迪说:“你还没有听我们的故事。”
江淮:“那一定是讲一天都讲不完的爱情故事,所以我觉得没有必要听,因为婚姻是你们的事,外界的评价并不重要。”
画像和蜡像都沉默了。
“那么,”弗雷迪说,“把我们的儿子带走吧,他太吵了,就应该下地狱。”
江淮:“?”这个没必要吧。
而且弗雷迪是不是在诅咒他?
他听到了 的声音,然后是水珠滴落声,是翠丝剖开了自己的腹部,掏出了一个东西,那个小东西一身刺鼻的油漆味,江淮觉得它出现的瞬间,自己的嗅觉已经报废了。
翠丝把“儿子”往江淮的方向递了递。
江淮迟疑了片刻,听到了“啪嗒”的脚步声,似乎是蜡像又靠近一步。
……所以她是怎么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呢?
江淮还是接下了那个“孩子”,很轻,像抱着涂满油漆的蜡块,他摸了摸,发现这是个蜡做的山羊,大小和婴儿差不多,奇异的是,他抱在怀里,似乎感受到了稳定的心跳声。
看翠丝和弗雷迪不说话了,江淮单手抱着山羊,敲了敲地板。
“轰隆 ”
在江淮敲击地板的瞬间,他听到了山呼海啸般的回音。
是怀里那山羊发出来的。
[啊……这家伙是真的好吵。]
那个瞬间他心脏差点停跳,但很快江淮意识到
[是在限制我吧?无论是视力、嗅觉还有听力……是为了限制我?攻击暴力拆卸副本会遭受反弹,但似乎并没有遇到危险,不回答问题仅仅是不能离开?]
他将山羊往上托了托,又听到了它的心跳,他往前走了几步,微微一怔。
这个心跳频率……
蜡像山羊的心跳频率和他一模一样。
不过暂时只是猜测而已,他数着自己的步子继续往前走,在前进大约十米左右,摸到了门把手,轻轻一拧,门就开了。
门后依旧是个黑暗的世界,江淮取出手机后,发现依旧没有光。
江淮敲了敲地板,再次遭受音波攻击,他皱了皱眉,选择用手去触摸。
他撞到了楼梯,忽略掉身上的油漆味,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