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带着一身酒气来到暗巷里,他大约是闻到了血腥味。屠夫没有酒壮胆,握着刀的手正在发抖,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向榴花。
榴花听到脚步声,心跳如雷,眼里满是绝望。
她拿起地上的棍子,警惕地看着前方。
一道扭曲的阴影从上方笼罩下来,在她身上盖了个死刑章。
榴花咬牙一搏,挥起木棍,却被一刀削断。木棍落在地上,她的希望化作幻影。
“对不起,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屠夫逆着光,朝榴花挥刀。
鲜血溅在墙上,屠夫蹲在尸体面前,浑身发抖,他像是哭了,又像是没有。
“畜生!”兔子破口大骂:“榴花生前真的太无辜,这些人怎能为了钱财害人至此?杀了人才哭,在这里猫哭耗子呢?”
“屠夫可能觉得杀犯人和杀其他人的感觉是一样的,为了钱答应了齐夫人。真的杀人后,他反而害怕了。”云叙白如是说道:“他贪财,也怕死。”
兔子压下心头怒气,再次看向巷子,只见屠夫拿出一个麻袋,装起榴花的尸体,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尸体的血从麻袋中渗出,染红他的背脊。
还不待屠夫走出巷子,场景就换到义庄门前。屠夫四下张望,敲了敲门。
仵作开门,鬼鬼祟祟地看了眼四周,低声道:“齐夫人已经交代好了,快进来。”
屠夫把尸体弄进去,放在简陋的床板上。
仵作一看到尸体就皱起眉头:“你怎么把人搞成这样?你就不能下手轻点?”
屠夫手上都是血,他不敢看榴花的尸体,闷声道:“我砍犯人的脑袋,砍习惯了。你这里有地方可以睡吗?我想在这里躲几天。”
仵作朝他挥手:“我这里什么都没有,你能凑合着过就在我房间打个地铺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