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这么说着也回了房间,更衣之后又一起躺到了床上。
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乔兮水自打躺到床上之后就没吱声。安兮臣一只胳膊让他枕着,也没说话,但毫无睡意,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
过了没一会儿,乔兮水忽然出声了:“师兄。”
安兮臣嗯了一声。
“说起来,我这两天都没看见你抽烟。”乔兮水没话找话道,“你戒了?”
“戒了。”安兮臣道,“你不喜欢我抽烟,那我就不抽了,烟什么的无所谓。”
你才重要。
乔兮水听出了他自己也没注意到的话里的话,就这么被他师兄不自知的撩拨了一下。但他浑不要脸,不但没脸红,反倒还有些得意,嘿嘿笑了。
“……笑什么?”
“没笑什么。”乔兮水傻乐两声,转移话题,“对了,有次余岁跟我说,他在山底下看见山崖上有个人穿着红衣服乱晃,他以为是慕千秋,但慕千秋都死了,那个人是谁啊?”
安兮臣沉默片刻,似乎有点不想回想这件事,但乔兮水问了,他就叹了口气,回答了他:“曲岐相。他……怎么说呢,他对慕千秋,有种执念。到底是什么执念,我也说不清,就总感觉有时候他把自己当成了慕千秋,那件衣服,听说真的是慕千秋的。”
乔兮水:“……”
果然疯子。
乔兮水见安兮臣不想再说这件事,也没有再追着问下去了,又转移话题道:“师兄,你困吗?”
“不困。”安兮臣道,“不习惯。”
乔兮水就转了个身,面朝着他问道:“不习惯什么?”
“我都蒙着自己睡了快一年了,现在忽然告诉我没事了,自然不习惯。”他说,“老实说,我现在还觉得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