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贺铉一脸憋屈的样子,乐了好一会儿才安慰道。
“你也知道游戏的习惯,它不坑我们就算不错了,怎么可能给我们提供便利?”
从这个角度向下望去,可以看见绵延的房屋和街道,人群像是蚂蚁一样,东一簇西一簇的来回移动,街道上的车辆像是小盒子一样,井然有序着移动着。
晃如现世。
走到山脚,甚至还能看见周遭来散步的人们从不远处走过,阿姨们拎着粉红色的大扇子,在播音器的律动中热烈的舞动着。
那种真实的感觉,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踏前一步,融入进这一切。
但再往前走就能感觉到一层透明的屏障挡在面前,游戏冰冷的提示音也会在耳边响起。看得到却不能拥有,这种情况比看不见更加令人痛苦。
如果不曾看见,就不会想起从前,想起那些支撑着他们的人或物。
游戏就是故意的。
这是它给予他们俩“官商勾结”的回报。
苏子黎当然也有他挂念的人,有时深夜梦回时,他会梦见自己站在家门口,看见他爸爸正抱着个手机和老友联机下棋,他妈一边在阳台侍弄她的宝贝多肉,一边高声熟络他爸那么大年纪了还抱着个手机不知道放下,是不是嫌弃自己的老花眼不够度数,想给自己反过来整成近视眼。
醒来后,耳畔似乎还回荡着那利落快速的数落声,但周遭只剩下他一个人。
冷清地令人寂寞。
但这种寂寞并不长久,因为有一个人,一直陪着他。
苏子黎拍了一把贺铉的肩膀,从他手里接过那个水囊:“现在还能看到这种款式的水囊,也真是不容易。你是怎么说服庙祝的?之前他可连让我们留下来喝口水都不让,说是马上就要天黑了,让我们赶紧回家。”
“就耍赖呗,”贺铉耸耸肩,眼中露出狡黠的笑意:“我告诉他,我男朋友特挑剔,从来不碰那些不明来路的东西,我们这次上山又正好没来得及买水,他已经渴了很久了。再不给他找水喝,他就要脱水了。”
苏子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