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哥,你不知道,其实我们几个都挺有缘分的。”
“你和贺铉哥是父子档。”
“我和雨晴姐的灵牌也是母女关系,就是不知道陈叔他们那边是怎么样?陈叔,你记得你的吗?”
陈红辉躺在那边,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还犹带怒气,完全没有说话,只是哼了一声,又自顾自地拧过身体。
从苏子黎这可以听见他那边不断传来细微的摩擦声。应该是在拿什么东西磨绳子,争取自救吧。
梁山见他不回,无奈地冲苏子黎露出了一个苦笑。他小小声地道:“年纪大脾气犟,苏哥你别和他生气,陈叔他也是急了。”
在这个几乎全员被抓的绝望时刻,梁山意外的心态不错,就是话多了点,似乎是想要将自己这辈子没来得及说完的话给说个尽心似的。
他凑在苏子黎身边,一直在小声的嘀嘀咕咕。
“我前两天还在和我们班主任叫嚣说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早知道就不气他了,为了放那一句狠话,我回去被教训了三回,还没收了三个月的零花钱,最后只能给梁梅拎包干活分点钱。谁知道只是打打小零工,就能被弄来这里呢。”
“梁梅这回坑我可坑大了。”
“不过还好是我不是她,她那个小丫头,脾气又犟又嚣张,就是一个窝里横。碰上我凶的要命,但是到外面来,就是一个怂蛋,怕这个怕那个的,看见个小虫子都要叫上两声。”
“她要是来这里,恐怕活不过十分钟。”
“……”
“还好不是她。”
梁山呢喃着,眼圈悄悄的红了,声音也不自觉地带上了哽咽。
“苏哥,我其实还挺庆幸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