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然叹了口气,着手替他收拾桌上的东西。
“伽马怎么样了?”贺泷猝不及防的开口问道。
岑然倒不意外,撇撇嘴道:“你昨儿不是都往拘留所打了四通电话了吗?”
“昨天是昨天。”
“今天也照样没醒。”岑然说:“那猎犬颈环的麻醉剂量我估计连大象都能麻倒,他们科研部狠起来真不是人。”
贺泷微不可闻的叹气。
“你这么担心不如自己去看一眼。”岑然轻声说。
“我不去。”
“为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贺泷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该怎么面对他。”
我到底是该心疼还是该怨恨呢?
贺泷眼帘低垂。
岑然依靠在桌边,推了推金丝眼镜。
“这不像你啊,你不是一直倡导面对而非逃避?“
贺泷沉默着,将桌角的文件袋拿到跟前,打开。
“还是说当局者迷?”岑然在旁边打趣儿:“缺乏休息会导致大脑皮层紧张,人就会焦虑,建议你还是回去休息吧!剩下来的这些鸡零狗碎的手续呢就交给我,我最擅长给人擦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