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肯回来……你说什么我都听!!
他浓密的眼睫剧烈的颤抖不住,五指僵硬的松开。
“哐当”刀刃落在他脚下。
那一瞬间他像是被抽掉了主心骨,浑身脱力的跪倒,他看不到背后追逐而来的村民,看不到他们凶狠迫切宛如捕食者一样的表情,只剧烈的战栗着,用手抱住头。
就在那一瞬间,有人从另一个方向披荆斩棘而来,他冲破了各种杂物障碍,一把将严缙云拖起,正拉着要跑。
“爷爷!”严缙云惊觉,脱口而出,手中仍紧紧的拽着一个物事。那人匆匆扫了一眼,面露惊愕,当即捡起地上的刀将那物事砍成两段。
“走!”他吼了一声,靠着体能优势将严缙云硬生生拖拽起来。
大厅的边缘有些破旧衣柜,那人奔将过去随便拉开一个,连推带搡的搂着严缙云站进去,“哐”一声将衣柜门关上。
黑暗袭来,逼仄狭小的空间里,腐木的气息暂时盖过了那些怪味儿。
两人紧紧的贴着,严缙云凌乱急促的呼吸在渐渐的平复,可身体仍在不停的战栗着,像是秋风中的落叶。
外头脚步声来来回回,渐渐远去。
“严潇。”那人终于低低的唤了一句,环住青年的手臂不着痕迹的收紧:“你还好吧?”
淡淡的蓝茶的气息像是菌丝一样在空气中滋生暗长。
严缙云的身体僵了僵,停止了颤抖。仿佛被从某种幻境中抽离了一般,他缓慢的僵硬的扭过颈子,哑声道:“贺泷?”
“是我。”贺泷的嗓音低沉稳重。
严缙云又呆了两秒,小幅度的举起前臂,他的夜视能力还可,依稀看清了手里死死攥着的破碎物事,瞬间懊恼的骂了句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