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川:“现在,我知道的是,伤口和感觉知觉会在重启时保留。但记忆不会。”
这俨然是进入另一个领域的事。季寒川视线一飘,落在某个警察身上。
他微微笑了下:“提醒一下,邵佑,也就是邵安远的儿子,现在还在老校区里。邵安远虽然平时对这个儿子不太关心,但毕竟人家是父子,对吧?”
随着他这句话,警察们之间的气氛有些松动。
季寒川说:“一无所知也是一种幸福。”说到这里,他又有点惆怅。
季寒川在想:前几次重启中,死掉的那些人,现在在哪里?
白文玉的父母还记得他。一次性更改所有高三师生的记忆已经是一个大工程了,对于老校区外的情况,孙校长的控制力明显下降。
由此推断,季寒川觉得,等到下一次重启,对童警官的父母来说,儿子也只是突然失踪了。
可他们的尸体呢?
老校区是一个单独开辟出的空间,里面三栋楼,一个平房,一眼就能看到底。
海城是一个大都市,可到处都是来往的人。别说几十具尸体了,就是只有零头,也早就该被发觉。
季寒川沉吟片刻,慢慢往外走去。
警察们没有阻拦他。
等到要走到门口了,季寒川慢慢弯腰,把那些SD卡放在地面上。
他简单解释了这些SD卡的作用,然后说:“我不太确定,如果在重启之前,把这玩意儿‘带’在身上,会不会有用。”
季寒川微妙地停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