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你先给程姨打个电话，让她不要担心，从这儿还回你家还需要一段时间。”费行枫提醒他。

“诶。”纵繁这才想到的确应该先跟母亲说一声，这一晚上估计母亲也受担心得不行。

从包里翻出手机，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程婧打来的，纵繁给程婧回了电话。听到他的声音，程婧才稍微平静下来，说等他回家再细说，让费行枫慢点儿开。

挂了电话，纵繁也松了口气，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路上没有多少车，平时这个时间，纵繁至少也应该躺下了，但他现在却一点困意都没有。

车里费行枫信息素的味道时有时无地围绕着纵繁，让纵繁打心底觉得安定，今天晚上的种种好像也没那么在意了。

“困了就先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纵繁摇摇头：“我不困，让你这么晚还跑一趟，实在不好意思。”

“没关系，平时我也没有这么早休息。”反正早上床他也睡不着，辗转反侧的反而更难受。

“我妈没有急哭吧？”纵繁问，他是从酒店出来丢的，母亲肯定会有些自责。

“那倒没有，程姨还算冷静，联系不上你，就直接联系了我母亲。我母亲打电话把我叫了过去，一起商量的对策。”费行枫语气平静，好像这次事对他来说并不算大事。

“把我分化畸形的事散布出去，是谁的主意？”纵繁不是质问，他就想知道这个“小机灵鬼儿”到底是谁。

费行枫道：“抱歉，没征得你的同意。主意是我出的，程姨说纵家是要让你回去联姻，我觉得让别人知道这事，纵家也会有压力，不会那么草率让你去联姻，如果我们这边的方法糊弄不住纵家，至少也能争取时间再想办法。跟程姨商量后，程姨也同意了，我就让人去传了。我知道这不是个好办法……”

费行枫还没说完，纵繁就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一脸兴奋地说：“干得漂亮！我被关在屋子里的时候，也想到了这个方法，但奈何手机不在我手上，我想散布也没办法。”

“不生气？”费行枫自认这不是最好的主意，当时还想着得买多少奶茶，介绍多少工作，才不至于让纵繁把他拉黑。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们都是为我考虑。而且我也不觉得我的情况说出去有什么丢人的，又不是我想这样的。”纵繁不是有多想得开，而是作为一个外来人口，他对ABO三个第二性别的概念还是比较淡薄的。

“你能这么想就好。”没有人想分化畸形，但既然出现了这个情况，怎么平衡心态就显得很重要的。

纵繁继而问道：“你是怎么跟纵家说的，他们才这么痛快放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