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寒章脸更红了。
瑞王面有菜色,将视线收回来,对鱼息道:“刚才阁下说什么?”
鱼息一下子也忘记了,愣了一下,本能去看晏行昱。
晏行昱垂着眸一边漫不经心地涂药一边随口道:“说到时机了。只要玄玉令那根针还扎在陛下心里,二皇子就永不可能得到储君之位,他若是想翻身,定会从蛰卫下手。”
看到晏行昱十分随意地说出这种话,瑞王眉头一皱,莫名有些奇怪,但也只当是荆寒章和他说过了,也没在意,继续对鱼息道:“封尘舟的那块玄玉令当真让二皇子调了蛰卫的人手吗?”
鱼息点头:“不过只是一小部分,在猎场时……”
他话音陡然一顿,去看晏行昱。
鱼息不知道晏行昱将猎场刺杀之事有没有告诉荆寒章。
晏行昱将药细细涂好,还凑上前轻轻吹了两下,好像并没有看到鱼息的眼神。
他这个态度就表示此事能说,鱼息一颔首,道:“在猎场时,他本是安排了一部分蛰卫前去刺杀七殿下,但因不信任封尘舟所以没有轻举妄动。”
瑞王眸子一冷:“那在猎场伤了寒章的到底是谁?”
鱼息道:“八成是晏戟。”
“丞相?”瑞王皱眉,“他为何要杀寒章?”
晏戟在朝中因为性子清冷处事强势,加上从不涉党争,明里暗里得罪了不少人,但他从来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就算被针对也从不放在心上。
瑞王冥思苦想,根本想不出晏戟想杀荆寒章的理由。
难道就因为自己儿子和荆寒章断了袖?那也不至于杀堂堂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