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昱微怔,眨着眼看他:“啊?”
荆寒章见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索性自暴自弃,声音颤抖地闷闷道:“你腿伤那日,是因为我受了不轻不重的伤,小题大做把所有太医都召到我宫里,这才间接让你双腿瘫了这么多年……”
晏行昱急忙道:“那是毒药,怎么可能是不轻不重的伤?!”
荆寒章一呆,迷茫抬头看他。
“殿下想太多了。”晏行昱修长的手指轻轻挽着荆寒章的墨发一点点绕着圈圈,他眸子中全是温和,“不说此时我已不在意,就算我现在心中还有恨意,恨得也是伤我腿之人,怎么可能会迁怒什么都不知道的殿下?”
荆寒章努力消化这段话,一向聪明的脑袋此时却像是生了锈似的,半天都不转一下。
好一会后,荆寒章才又惊又喜地张大眼睛,紧紧拽着晏行昱的肩膀:“你、你不怪我?”
晏行昱认真道:“不怪。”
荆寒章急急道:“我不信,你……你再说一遍。”
晏行昱:“不怪殿下。”
“再说一遍。”
“不……怪。”
荆寒章:“再来,再来!”
晏行昱:“……”
荆寒章大概欢喜疯了,一直缠着晏行昱说“不怪”,晏行昱脾气很好,安抚他说了好几遍后,眉目间全都是倦色。
荆寒章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开始不顾旁人感受了,忙把他抱在怀里,干巴巴地说:“你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