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昱接过来,有些欢喜地数着。
荆寒章问:“你在数什么?”
晏行昱说:“在数有多少,能卖多少银子。”
荆寒章:“……”
荆寒章瞪了这穷鬼一眼,却没忍住笑了一下。
用完饭,荆寒章让马车停在晏行昱所说的 行街。
“你来这里做什么?”
晏行昱吩咐阿满去买些酒,道:“去瞧一瞧叔父。”
“晏修知?”
晏行昱点头。
晏戟和晏修知是双生子,说来也怪,晏戟是个武人的名字做了丞相,晏修知这般风雅的名字却偏偏做了杀伐果决的大将军。
荆寒章眉头拧着:“我听说晏修知极其厌恶文官,文武百官里但凡不会武的,全都被他骂个遍,你归京后他也从未过问过你的事,想来也是不喜你的,你确定去将军府不会被他劈头盖脸地骂一顿?”
晏行昱失笑:“叔父不会骂我的。”
荆寒章:“你和他多少年没见了?”
“十年。”
“十年?”荆寒章提高了声音,不满道,“十年时间,狗都学会写字了。晏修知这些年一直征战在外,性子早已变得暴戾冷血,你还当他是十年前那个只知在摄政王庇护下的无知将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