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教主没说话，陶京西就当他是默认，愉快地摁着霍绍钦坐好，半跪在地上给霍教主展示孤楼老人传下来的‘按摩’掌法。学过武功的人，认穴位和使力都相当专业，歪着头的霍教主有点怡然自得，忍不住在心里对比陶京西跟他的丫头小云做对比。

霍绍钦忍不住称赞，比小云厉害。

陶京西不知道霍绍钦在想什么，一边按，一边问：“恩人为什么把外袍给我呀。”

霍绍钦不搭腔。

陶京西再接再厉：“恩人说自己姓姜，行二，恩人大哥是谁吖？”

“大哥是姜大。”

霍绍钦老神在在。

“我听说有个正阳姜家，恩人是正阳姜家的吗？”陶京西觉得姜二是个假名，却以为姓氏不假，搜肠刮肚的想到一个姓姜的武林世家。但是陶京西不怎么熟悉，只是听过。

事实上正阳姜家其实老早就被灭族。

霍绍钦猜测，刚刚涉足江湖的陶京西，他听过的江湖常识，大约都是孤楼老人讲的，但那个孤楼老人多少年没出过大荒山，常识早就作废好吧。

而江湖圈。

霍绍钦看了看陶京西的账号建立时间，差不多就是他刚刚下山的时候。霍绍钦还没想完，陶京西絮絮叨叨的又说了一堆他猜测的事情，什么正阳姜家的悠久历史啊，曾经出现过的厉害人物啊。

陶京西的常识的确停留在孤楼老人闭关大荒山的之前。

等陶京西终于停下，霍绍钦才告诉他：“正阳姜家早就被灭门了。”

陶京西愕然，不知道又在脑补什么，没继续猜测。他手没停下，一套掌法完毕，霍绍钦落枕缓解不少，认真道谢之后，霍绍钦说：“作为感谢，这次按摩就抵消你欠我的债款吧，等找见邵呦，我俩就各走各的。”

陶京西沉默，随后说：“……陶某这掌法不怎么精深，就算用出来，也无法抵消太多，最多，最多能算个三两银子。”

霍绍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