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种方式离开确实不会带来什么影响,但是……他会给同一团队的教授和同学带来灾厄吗?

要不然还是用出国旅游的借口?

可是独自出行是不可能让王医生安心的,而且这一次考古的目的也是深山老林中的遗迹,通讯也不便利,和外界的接触降低到极限,这反而让苏云本能地觉得安全。

要是真的出现了什么征兆,那么他就以回国为借口辞别团队,然后再独自上路。

苏云这么想着,顺手编辑好遗嘱意向发给了他的律师,并约定了见面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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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请的审核在五个工作日后通过了,而苏云也已经面见完律师,签署下了万一身亡把所有财产捐献的遗嘱。

放在半年前苏云根本就不在乎遗嘱这种事情,死后万事空,他原本就对自己的所谓财产没有什么概念,更不会在死后确定妥善安排。

但现在的苏云却重新想起了这一份责任,也许是因为那微薄的情感复苏,但苏云觉得他应当这样做。

假如爷爷还在世,他应该也会赞成后者吧。

接下来就是编纂借口,以帮助治疗的名义糊弄父母,他们不会在真正的情况,只要不悄无声息消失就可以了。

要是苏云真的死了……他们大概会掉一两滴眼泪?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苏云收拾好护照和简单的行李,按照约定与同组的同学和教

授见面,查找资料和行程,最后与王医生告别。

那是临行前的最后一夜,苏云躺在床上看着窗外一点点坠落的夕阳,静静等待。

既是等待家乡的故去,也是等待臆想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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