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不为所动:“我还是更喜欢呆在自己家。”
安格斯决定缓慢渗入,不急于一时。他昂头亲上谢朝的淡色的嘴唇,嘬了一下:“等你什么想旅游了,就和我说,我免费做导游。”
谢朝拍拍他的脑袋,算是应下了。头发的手感真是非常柔滑,他手痒得全揉乱了。
安格斯眯着眼睛笑,他拉着谢朝在床边坐下。
阳光从敞开的玻璃窗里透了进来,给素白的病房染上了一层橙黄的光泽。芳菲四月的气温正好,不冷不热,疗养院里头的樱花一簇接着一簇地开。
安格斯不愿长期呆在医院里养着,索性联系了个疗养院住着,这边坏境好,医生护士也能照顾到,倒也不错。
这疗养院历史悠久,樱花树也长得格外高大。安格斯住在二楼房间里,樱花树也正好这么高。花树正对着窗户,开得花团锦簇,一片粉红。
谢朝依着安格斯在床沿上坐着,抬眼便看见这喜庆的樱花树:“这樱花开得真好。”
安格斯往他腿上一趴,半阖着眸子,惬意地说:“正是它开花的时节,能不好么?”
谢朝摸着他的头发,私心里觉得不如自家儿子的卷毛好摸,顺嘴说:“不如你也去烫个卷发,和你妈一样。”
“你陪我一起去,我就去烫。”安格斯说话声轻轻的,宛如在太阳下晒得懒洋洋的狮子,喉咙里都要打起小呼噜了。
谢朝嫌麻烦,摆摆手:“算了算了。”
安格斯抓着谢朝的手就这么趴着,不时看一眼窗外的樱花,再看一眼谢朝精致英气的眉眼,只觉得心里满足得不得了,活像捣到了蜜蜂窝的蜜鹳,嘴边一圈全是蜂蜜,还要伸长舌头仔细舔干净,留着回味。
谢朝安静了一会儿,眼皮子就要耷拉下来,打了个哈切:“你这边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去了,有事叫我。”
安格斯不乐意,拽住他的手,从枕头旁摸出本书:“我给你读读,提神。”
谢朝眼皮一抬,看到了封面《十四行诗》。
“你读这个作什么,我可不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