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福跟刘光天就不说了。
这俩人是不讲道理,不看年龄就动手的。
就算是阎埠贵家的阎解娣,那都比棒梗能打。
到底是女孩前头长的快,明明阎解娣的营养比不上棒梗,可就是比棒梗高出不少。
就冲这个,棒梗都不敢对阎埠贵不尊敬。
“说了多少遍,棒梗你不能喊傻柱,你要喊柱子叔。”
秦淮茹停下手中的工作,略显无奈的说着。
对于棒梗,秦淮茹之前都不舍得说重一点的话,更何况是现在。
听到秦淮茹柔弱的声音,棒梗想都没想的就把头转到了一边:
“不要,就不要,傻柱就是傻柱,我才不要喊叔。”
见到棒梗不听话,秦淮茹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在心里不停的劝着自己,说长大一些懂事就好了。
“棒梗乖,妈这里忙着呢,你去看看你柱子叔家里出了什么事?”
左右都是在院里,棒梗只要不乱跑,那还是比较安全的。
院里人就算看贾张氏不顺眼,也不会看着棒梗被外人带走。
“哎,那我去傻柱家看看,妈,我这算不算帮忙干活。
奶奶说,干活就要有奖励,中午的时候,我能不能吃个煮鸡蛋?”
棒梗抱着桌子腿,目光闪烁的说着。
别的记不到,但是关于吃东西的时候,棒梗记得还是清楚的。
“鸡蛋么”
秦淮茹口中分泌着口水,艰难的一个吞咽动作之后,脸上这才挂上了勉强的笑容:
“可以,不过只能吃一个,还不能让你奶奶知道。”
眼下家里的工作全都由秦淮茹来做。
给棒梗吃一个鸡蛋,秦淮茹扣扣索索的还能舍得。
要是换成给贾张氏?
秦淮茹心里怕是还不够怄的慌。
她一个怀孕的孕妇都不舍得吃上一个鸡蛋,要是在便宜了贾张氏,换谁谁不生气。
听到有鸡蛋吃,棒梗哪里还有其他的想法。
“嗯嗯嗯,肯定不告诉奶奶,奶奶之前吃炒肝都没有让我吃两口。
吃鸡蛋这事,我肯定不让她知道。
回头我吃完了,鸡蛋壳我都给它埋起来!”
棒梗连连点头,得到了许诺之后,跑腿起来都有了劲。
看着棒梗活泼的样子,秦淮茹揉了揉自己酸涩的腰,脸上挂上了一个满足的笑容。
贾东旭不在。
生活虽然累了些,但是秦淮茹却感觉到出奇的满足。
就在棒梗往傻柱家走的时候,刘海中,阎埠贵两人,已经强行推开了傻柱虚掩的房门。
看了看地上一双鞋踢的东一只西一只,一双露着大拇指的袜子散落在地上,屋里都是脚臭味,还把自己团吧成一团缩在被子里的傻柱。
刘海中和阎埠贵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傻柱!”
刘海中一声高喝。
“嗯?啥?!”
被这么一声惊吓,傻柱茫然的睁开眼睛,跟个毛虫一样,蠕动着翻了个身。
刚才傻柱一直处在恍惚之中,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进屋。
看到突然出现在屋里的阎埠贵跟刘海中。
平时在院里横行霸道的傻柱,第一反应竟然是想要把自己给缩起来,而不是反口质问两人进他房间干嘛。
看到傻柱这明显的动作。
刘海中和阎埠贵的心里当下就是一沉。
“傻柱,你到底在外面干了什么事?!你知不知道,许大茂已经在外面打听情况,就准备收拾你呢!”
刘海中这话一出,傻柱猛然抖了个哆嗦。
“许大茂?!不可能吧!
都是街坊邻居,他不至于这么赶尽杀绝吧!”
傻柱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情急之下,竟然忘记了之前想要蜷缩起来的事情,整个人直接从被子里坐了起来。
随着傻柱起身。
遍布着各种青紫色痕迹的伤痕出现在几人的眼前。
“傻柱!!!你这到底是被人打了?还是去干坏事了?”
看着傻柱遍体鳞伤的模样,阎埠贵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也不怪阎埠贵这么说。
实在是眼前的场景多少有些吓人。
一道道青紫色的痕迹,看起来就像是被拷打了一样。
被阎埠贵这么一说,傻柱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都有什么。
慌忙的将搭在床头的衣服给套上,傻柱面色通红,很是羞赧的开口:
“没没啥刚才你们说许大茂许大茂到底干嘛去了?”
傻柱顾左右而言他,希望把这话锋给带到一边。
“傻柱,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瞒我们么?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要是被许大茂给捅出去,我们一个大院的人都要受批评!
就因为你傻柱一个人。
难不成还想连累咱们整个院?”
刘海中一脸正色,怨念满满的说着。
“瞒瞒什么.那什么的事.许大茂都要往外捅,他不是闲的没事干了”
傻柱支支吾吾的说着。
依旧不肯跟他们说实话。
<div class="contentadv"> “傻柱!”
刘海中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阎埠贵给拉住了胳膊:
“老刘,咱们说什么都没有用,还是让后罩房的老太太出面吧。”
深深的看了一眼到了现在都不肯说实话的傻柱,刘海中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确实得老太太出面说道说道。
傻柱在院里没个长辈,现在出了事端,肯定得有个人出来收尾。
别人说话不顶用,老太太说话,傻柱总是要听的吧。”
“别!!!”
傻柱伸手,内心反复斗争,想要自己到底要不要开口。
“两位大爷.这么一点小事,至于跟老太太说么。
她年纪大了,要是再给吓到了,那就不好了。”
“豁,你还知道会把老太太吓着?
吓着老太太之前,你就没有想过会不会吓到我们?
别的不说,你知道李茂为了你的事,付出了多少么?
光是通风报信的那位,李茂就给了人三尺的布票!这还没有算里面搭上去的人情。
看在街里街坊都在帮你想办法的份上,你就跟我说句实话。
你昨个晚上,到底干嘛去了!”
刘海中弯了弯身子,把头凑到傻柱跟前,痛心疾首的说着。
“干嘛.也没干嘛就是昨天被张萌拉过去喝了点酒”
傻柱低下头,没有敢去看刘海中的眼睛。
“喝醉了?”
刘海中继续追问。
傻柱卡壳了一下,思索了一番之后,这才犹豫着回答:
“也不算喝醉吧.半醉半醉”
没敢直接抬头,傻柱干脆就在手里比划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
“半醉?”
刘海中还没有什么反应,阎埠贵却忍不住的惊呼起来。
双手一拍,脸上说不出的懊悔:
“坏事!这一下怕是真的要坏事了!”
“老阎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阎埠贵着急慌忙的样子,刘海中却是有些不解。
“老刘你不知道傻柱这一下怕是真的动了那什么。”
对着刘海中说了这么一句话,阎埠贵又把目光转向了傻柱:
“傻柱,你老实交代,昨天陪你喝酒的那个人是谁!”
“不是!!!我说咱们至于闹出来这么大的阵仗么?
我说李主任,你这工作都不干了?
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值当的么?”
一个小时后,说什么都不肯开口的傻柱,在后罩房之中,面临以聋老太太,李茂,刘海中,阎埠贵几人的询问团。
“值当?值当的很。
被怪我说话说的难听,我在给你一个机会,你是不是跟张萌办事了!”
李茂没有一丝一毫给傻柱留面子的心思。
一开口,直接就把傻柱的老底给捅了出来。
“张萌?竟然是张萌?!!!”
刘海中脚下一个踉跄,忍不住的朝后倒退了一步。
只有不明所以的聋老太太和阎埠贵,还被遮掩在云里雾里。
“张萌?听名字好像是一个姑娘?
我们家柱子出息了?会拱白菜了?!”
跟其他人相反,听到李茂这话的聋老太太,眼中甚至带上了惊喜的意味。
“拱白菜?
谁是白菜?”
李茂撇了撇嘴,直接开口反问:
“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要是事情发生了,你现在就去厂里打报告,今天就扯证结婚。
要是没有发生,你就去跟许大茂说清楚。
别回头弄出了什么乱子,连累院里街坊的名声。
马上就过年了,你不想过个好年,街坊邻居可不想走亲戚的时候都抬不起头来?!”
言辞迫切,语调铿锵。
话里话外都没有给傻柱什么回转的机会。
“不是!李茂你这是干嘛?
什么叫连累院里的名声.什么叫拱白菜!就张萌那样的,她也算是个白菜?!”
当着几人的面,傻柱就跟被踩了尾巴一样,恨不得直接跳起来。
“嗬,你以为我说的是张萌?
明明是傻柱你被人给撅了吧!”
李茂这话一出,刘海中从刚才开始,就不断反复上下运动的嘴角,终于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傻柱啊傻柱,真够有你的!
上一次相亲说别人是猪八戒他二姨,到了今天,你竟然被这以为给撅了!
白菜?
你还没有听明白?
李茂说的是你被拱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通过刘海中的表情,阎埠贵果断的抓住了重点。
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女方吃亏。
既然反过来说傻柱吃亏,那肯定是因为对方有某些‘过人之处’。
当然,阎埠贵只想到了张萌可能比较‘壮’。
任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到,张萌竟然是那种一身腱子肉的好汉。
反倒是一旁的聋老太太,对此没有什么想法:
“好好好!柱子终于不算是一个人单着了。
阎埠贵!你赶紧到外面给我招呼个黄包车来,老太太我要去见一见这位张萌。
还有柱子!
你赶紧去厂里扯证明信去。
要是被许大茂赶的提前了,你小子这媳妇怕是就要飞了。”
一听这话,傻柱的脸瞬间就刷白了起来。
想到被掂过来,掂过去的过程,傻柱心中悸动的同时,又感觉身上的疼痛越发的难耐。
很是不满的摆着摆手,说什么都不愿意去厂里开证明:
“我说老太太,您就别为难我了成不成!
我跟张萌跟张萌同志的事情,我们自己来处理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