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做好几次报告,还被誉为轧钢厂人样子的李茂,这就不存在不认识的。
等到那名工人走开之后,赵工一边在地上随意的写写画画,一边跟李茂解释:
“娄半城这人当年很有手腕的。
别看他现在好像一个富家翁一样,那你你没见过他年轻的时候。
当年能纵横商场,闯出半城名号的,可就只有他一个人。
多少开工厂,干实业的人倒下,只有他娄半城扛着小日子,扛着光头,一直在京都笑傲。
就算是现在,他们家在外面依旧有不少关系。
我前些日子听说,他们家的老二,老三去了对面,现在京都内剩下的就只有娄晓娥这一个闺女。
结果听到这消息还没有几天,娄晓娥就到了咱们厂里当工人。
虽然是在宣传科,但是工作证上写的那也是工人。
这家伙说你欠了人情,那你最好就找机会赶紧还清。
要不然等到哪一天他们家摊上事,找到你的时候,那才真的是麻烦!”
赵工很是郑重的说着。
这一段话下来看似没有说什么,但是无形之中已经让李茂明白了娄半城的难缠。
想到第二次跟娄晓娥见面的时候,娄半城那近乎不理智的表现,李茂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
不过机会难得,李茂还是准备多打探一些关于娄半城的事情。
“啧啧,怎么说也是娄半城,有这名号,他还能干出来什么掉底子的事情?
他就不要面子的?”
“面子?”
听到这个词,赵工面上的不屑之色越发的浓郁。
按照李茂的理解,赵工好像非常看不起娄半城。
<div class="contentadv"> 果不其然,李茂这边的想法还没有落下,就听到赵工喉咙忍不住的呜咽了一声。
偏头,一口浓痰落在墙根。
“他娄半城要个锤子的面子。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要是有一天娄半城求到你门上,你前脚付出代价救了人,后脚他就能干出来把你卖掉,然后自己跑路的事情。
什么担保,什么面子,什么这这那那的,通通不在娄半城的考虑范围之内。
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娄半城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
两头下注,这就是他们最爱干的事情。”
李茂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赵工清了清嗓子,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继续往下说:
“刚才我听你说了那些,按照我的推测,娄半城说的欠人情估计是当时吃饭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你没有起势,被打了脸的娄半城没有趁机打压,这就是他嘴里的人情。”
说到这里,赵工的嗓子又忍不住的咕噜了起来。
看的出来,对于赵工这种知道其中龌蹉的人来说,娄半城是真的不落好。
“呵呵,我估摸着当时娄半城应该跟杨厂长有什么龌蹉。
一个没谈妥,娄半城想拒绝,又不好找借口,干脆就拿你小子当了垡子。
然后现在看到你起势了,又想到你这里讨一个人情。
啧啧,娄半城还是那个娄半城,这一手玩的,还是那么利落。”
李茂抬起手,忍不住的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说真的,要不是有赵工这么一个人存在,说不准李茂就给娄半城给框了进去。
怪不得那件事之后,李茂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