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子多早晚来的?可是蓉儿这混账又有了什么错处?竟劳您兴师问罪来了。”贾珍笑着问道。
贾蓉一见老子到来,当场吓得脸都白了,只低着头不敢作声。王熙凤冷笑道:“珍大哥来得好,你教出来的好儿子,竟跟我们那位爷串通起来瞒我,暗地里不知干了多少男盗女娼的龌龊事,今晚也就是被我拿住了,我没拿住的不知还有多少呢。”
贾珍顿时面色一沉,扬手就给了贾蓉一记大耳刮子,打得后者眼冒金生,几乎原地转了一圈,喝骂道:“混账,你干的好事,大过年的也不得安生。”
贾蓉捂着火辣辣的脸颊道:“琏二叔去了醉颜楼喝花酒,叮嘱孩儿,若二婶子派人来找,便帮忙搪塞一下,孩子就帮琏二叔搪塞了几句,其他什么也没干啊!”
贾珍闻言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心里颇不以为然,男人喝花酒多大的事,也烦得着劳师动众的,简直小题大做,这母老虎未免管得也太苛刻了些,难怪琏弟常常跟自己诉苦。
贾珍心里如此想着,但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只骂了贾蓉几句,一边陪笑道:“大妹子消消气,我这便派人去把琏弟找回来,让他给你赔罪。”
王熙凤冷笑道:“那倒不必了,我王熙凤可没那么小心眼,只是他去喝花酒便大大方方的去喝,偏要叔侄串通起来诓我,私底下不知还有多少见不得光的勾当呢。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打蓉哥儿跟那环老三走近,我就知道他准没学好的,年前还专门孝敬了环老三三盆白海棠,有的没的学了一肚子阴谋诡计。”
贾珍愕了一下,他倒是不知贾蓉与贾环走近,还送了什么白海棠,这其中有什么缘故不成?于是盯了贾蓉一眼,喝道:“待会再审你!”
贾蓉吓得下意识地抖了一下。
贾珍又安抚了几句,最后尤氏走了出来,把王熙凤拉到一边安抚了一番,王熙凤这才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贾珍盯着贾蓉喝道:“畜牲,跟我去书房,有话问你!”
贾蓉面色苍白如纸,战战兢兢地跟着贾珍到了书房,前者头也不回地喝道:“把门关上!”
贾蓉只得抖着手把门关上。
贾珍拿了一根门闩在手,冷冷地道:“我且问你,可是送了三盆白海棠给环老三?”
贾蓉表情地害怕地点了点点头。
贾珍当初之所以丢了爵位,跟贾环不无关系,所以一直对贾环看不顺眼,再加上没能在林家遗产上分到一杯羹,更是对贾环怀恨在心,所以冷笑道:“小畜牲,有好东西连老子都不孝敬,你竟然去孝敬环老三,你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