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肆？”

顾青秀看上去明显有些失望，毕竟，乍一听，无论是柳氏的胭脂铺子还是方氏的绣坊，都比书肆要赚钱！

尤其是方氏的绣坊，一听就知道，陶宛嘴上说着公平，可实际上心眼儿还是偏向了方氏。

“你不满意？”

“女儿不敢。”

“没有什么不敢的，你若不满意，大可以说出来。”

“娘，女儿没有不满意，只是，我这大字都不认识一箩筐，您让我开书肆，那不是成等着赔个精光吗？而且……”

“而且，书肆不如胭脂铺子和绣坊赚钱是吧？”

陶宛接过顾青秀的话茬儿，将她的心里话直接说了出来。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其一，开设书肆属于儒商，即便偶尔抛头露面，也不会被人诟病。而且，有了这间书肆，日后，无论是你想再嫁，还是对于蓁蓁来说，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其二，我现在就可以保证，待你的书肆开起来以后，君撷楼内的所有诗词，有且只有你的书肆有权雕版印刷、发行售卖。”

“最后，你想得没错，书肆确实没有胭脂铺子和绣坊赚钱，但是，书肆是唯一可以让你名利双收的营生！”

顾青秀短视，她当然没有陶宛想得这般周全。

现下，听到陶宛将她的用意剖析出来后，顾青秀不禁眼眶泛红，紧着跪倒在地。

“娘，是我目光短浅，我都听您的！”

“嗯，我不是个矫情又小心眼儿的人，所以，以后有什么话，尽管大大方方的说出来。若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和困难，也都可以与我说。”

“女儿知道了。”

“儿媳记下了。”

方氏与顾青秀同时开口应下。

“同样的承诺，我刚刚与你们大嫂说过，现在，也跟你们两个人再说一遍。只要你们经营得好，一生二，二生三，之后开设铺子的本金都由我来出，赚来的银子都是你们的！只一点，自负盈亏！”

柳氏和顾青秀赶忙起身应声，恭恭敬敬地行过礼后，便退了出去。